論空間，確實是還能勉強擠下一個人。可是裴戰擎一米八七的大高個，體格又強健，論重量，一站進去就超了。
這刺耳的警報音讓裴戰擎的臉色變了變。
“裴經理，你先上去。”
站在電梯口的幾個人，看到是裴戰擎，趕緊要讓位置。
“謝謝，不用了。”裴戰擎走了出來。
先來後到，他當然不能讓別人來讓他。
“裴先生，”夜青的聲音傳過來，“這邊電梯到了。”
沉著眸，臉色也更冷沉了幾分，裴戰擎咬了咬牙，還是和夜青一起上了旁邊來的另一臺電梯。
要是在這時候避開，未免太明顯了。他裴戰擎沒理由要躲開任何人，哪怕夜青長了一張和夜霓裳一樣的臉。
這臺電梯裡的人明顯比上一臺少些，不擁擠，也能正好拉開他和夜青之間的距離。兩個人各自站在電梯的兩角，中間站了兩三個人。
呼——
在心裡籲了一口氣，裴戰擎覺得呼吸好像比之前順暢了些，擰緊的眉頭也緩緩松開了。
餘光往夜青那邊看了看，對方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裡，抬頭看著不斷變化的樓層數字，再沒流露過那種眼神，好像一切都是裴戰擎的錯覺一樣。
電梯裡的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很快，原本還覺得寬松的空間，也變得越來越擠。而原本站在不同角落的裴戰擎和夜青，也在不知不覺中站在了一起，又被擠到了一起。
“裴先生，對不起。”被擠到一起，夜青好像知道裴戰擎不喜歡這樣的靠近，先輕聲道歉了一句。
裴戰擎再蹙眉，也只能回一句“沒關系”。
希望快點到所在樓層。隨著夜青的靠近，隨著從他身上傳來的和夜霓裳太過相似的氣息，裴戰擎覺得自己才找回來的呼吸頻率又開始紛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