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少年走了,劉嵐徹提議:“不如找雜耍班子的班主問問?”
燕南錚搖頭,轉身回馬車,蘭卿曉和劉嵐徹立馬跟上。
馬車前行,劉嵐徹知道那雜耍火龍必定跟火燒兇案有關,說不定燕王已經想到兇案的關鍵之處。他憋了一會兒,再也忍不住開口問道:“燕王,為什麼不問問班主?”
蘭卿曉也無法理解,為什麼不問清楚就走了呢?
“沒有問的必要。”燕南錚言簡意賅道。
“怎麼會沒有必要?本將軍覺得很有必要!”
劉嵐徹大聲喊停車,馬車慢慢停了,他對蘭卿曉道:“我們回去找那班主問問。”
蘭卿曉的確想知道,但又覺得燕王不會無緣無故地放棄即將得到的答案,在她心裡,更傾向於相信燕王。
因此,她拒絕跟劉大將軍一起回去。
劉嵐徹鬱悶得不行,但為了得到答案,為了偵破兇案,最終還是決定折回去。
他下了馬車,特意吩咐鬼見愁在這兒等他回來,還對她騷包地眨眼,“卿卿,等我回來。”
燕南錚淡然道:“走吧。”
鬼見愁催馬前行,而快步跑遠的劉嵐徹渾然不覺。
蘭卿曉笑道:“待大將軍回來,看見馬車不見了,一定氣得要殺人。”
燕南錚薄唇微勾,“他自有辦法回去。”
“殿下為什麼不問那特別調變的酒?”
“雖然那酒比尋常的烈酒容易燃燒,不過要有火才能燒起來,那酒不可能自行燒起來。”
“原來如此。”她恍然大悟,那麼他們要解決的首要關鍵問題是:什麼東西可以自行燃燒。
“本王有一種可怕的感覺,那兇手還不會罷手。”燕南錚語聲沉重。
“殿下擔心還會有大臣被燒死?”蘭卿曉咋舌。
“只是感覺。回大理寺再說。”
他雙目微闔,似在沉思。從小窗斜射進來的燦金流光流淌在雪玉般的容顏,幽微瀲灩,一種無形的魅惑似藤蔓般纏繞著人的心,讓人忍不住想親一親那薄透的肌膚,愛嬌地輕啄。
那濃密的長睫跳躍著細碎的流光,好似遮掩了眼底的波瀾暗湧與神秘的內心。
她著迷地凝視他,也許他在思考兇案,整理案情。
這三樁兇案剛剛有點眉目,距離查清真相還有不短的路。這幾日他的壓力一定很大,想必是殫精竭慮、寢食難安。
燕南錚忽然睜眸,目光落在她面上,她微驚,來不及移開目光,唯有窘迫地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