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急敗壞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這是殿下的東西,誰也不能碰,連我也不行。”
“我不碰就是,不過為什麼別人不能碰?”
“殿下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這絲帕,吩咐我仔細洗了兩次,不許弄壞了,還不許別的下人洗,一定要我洗。”
“或許殿下看重流風大人才讓你洗的。”
“誰知道呢?殿下從來不用絲帕的,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經常拿著這絲發呆。還有,我說讓繡娘再繡幾條一模一樣的棠梨花絲帕,可以替換著用,殿下不僅罵我,還要我滾。”說起這件事,流風老鬱悶了,吐了一堆悶氣。
“噗嗤……你小聲點,萬一被殿下聽見就不好了。”蘭卿曉忍俊不禁地提醒。
“殿下為什麼非要用這條絲帕呢?為什麼只要這條呢?”
他盯著絲帕自言自語,接著忽然想起什麼,連忙把絲帕放在枕頭下面,“倘若讓殿下知道我又亂碰絲帕,殿下又要讓我滾了。”
見他一臉的委屈,她愉悅地笑起來。
燕王的心思相當的明顯,只是,以他高冷、驕傲的性情,根本不可能說出來。
不說就不說唄,反正她知道就行。
流風道:“我在這裡看著殿下就行,你去更衣,把殿下的寢衣換下來。”
蘭卿曉看著身上還穿著燕王的寢衣,窘迫地走了。
…………
一個時辰後,燕南錚蘇醒了。
他服了藥,面色略略好轉,不過還要過半個時辰才能恢複體力、內力。
流風去灶房端來膳食,鬼見愁說了劉嵐徹在外面守株待兔,問道:“殿下,卿卿姑娘如何出府回宮?”
蘭卿曉設想過幾種辦法,道:“不如我喬裝成小廝,從側門出去。”
“劉嵐徹不是草包,十年沙場徵戰,他精於排兵布陣,謀略過人,你那小伎倆瞞不過他。”燕南錚的語聲淡漠如秋水,“從府裡出去的每一個人,他都會命人跟蹤,直至確定沒有可疑才會罷休。”
“那他在外面守株待兔三五日,奴婢就要待在王府三五日嗎?”
“若你不急著回宮,只能如此。”
“明日奴婢要去參加香雪坊成衣比試。”
“本王有辦法讓你明日早上出府。”
“什麼辦法?”蘭卿曉欣喜地問。
燕南錚沒有回答,只道:“本王餓了,去看看膳食送來了沒。”
正巧,流風送來膳食,殷勤地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