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是這麼說,哪個姑娘不想得到意中人的呵護與疼惜?殿下應該稍稍放下身段,跟卿卿姑娘多多相處,這才能增進情意嘛。”鬼見愁打定主意死諫,最不濟就是被罰去領棍子。
“今日你的話有點多。”
“屬下都是為了殿下的終身幸福著想。”
“是嗎?”
“殿下的勁敵有點厲害,殿下不可掉以輕心。”鬼見愁死死地閉眼,額頭滴落一滴汗珠。
“你對男女之道這般精通,為什麼連一個喜歡你的姑娘都沒有?”
燕南錚嘲諷道,徑自前行,袍擺飛揚。
鬼見愁哭喪著臉,一臉的生無可戀:屬下被殿下整日拘著,十二時辰待命,哪有空閑去找姑娘?
快到存墨閣,燕南錚忽然止步,轉身朝另一條宮道走了。
鬼見愁連忙跟上,“殿下這是去……”
……
青鸞殿的審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蘭卿曉暗中觀察每一個受審之人的表情與舉止,大多數宮人都害怕得發抖,極力為自己洗脫嫌疑,似乎都沒有可疑。按照翠屏的供詞,她把兩身新衣收在衣箱裡,直至昨日早間才取出來給劉惠嬪穿上。
那麼,這期間有沒有宮人偷偷地動過新衣,誰也不知。
雖然是翠屏近身伺候劉惠嬪,但每日都有宮人進寢殿清掃,也有機會接觸那身新衣。
蘭卿曉暗暗琢磨,翠屏有嫌疑,但也不排除清掃的宮人也有嫌疑。
不過,翠屏伺候劉惠嬪十餘年,有什麼理由謀害主子?
此案好像進入了死衚衕。
淩疏影冷冷地譏笑,長眉輕挑,“大將軍,問來問去還是問不出什麼,繡房的繡娘依然嫌疑最大。”
劉嵐徹心裡有點急,眼下真的不知應該怎麼辦了,審訊的這些宮人好像真的沒有嫌疑。
“來人!把她拖出去!”淩疏影怒聲厲喝。
“且慢!”蘭卿曉知道再不出聲,就錯過這個絕佳時機,“淩大人,府衙定罪也要人證物證確鑿,敢問此案的人證物證在哪裡?”
“對,沒有人證物證就不能定罪!”他恍然大悟,強硬道,“此案還需徹查,先把她收押,明日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