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卿曉頷首,趁機推開他,與他保持兩三步的距離。
方才她激烈的掙紮,加上他比較用力,的確撕扯到後背的鞭傷。
“奴婢乏了,明日還要早起趕繡活,奴婢告辭。”她再一次道,火速逃離。
“你逃不掉。”燕南錚淡淡道,五指微轉,雪色氣勁蔓延開來,似是雪色的水霧,籠罩在房門四周。
她用力地開門,怎麼也打不開。她氣急敗壞道:“殿下究竟想怎樣?”
他招手,“本王給你上藥。”
蘭卿曉無語地翻白眼,“奴婢已經抹過藥,是鬼煞給的藥膏。”
鬼才要他上藥!
他是她什麼人呀,再說男女授受不親好嗎?
“鬼煞的藥膏需七日才能好得七七八八,本王的藥膏四日就能痊癒。”燕南錚輕淡道,但骨子裡是霸道的,“過來。”
“不必了。奴婢只是小小的繡娘,用不起殿下高貴的藥膏。”
“過來。”
“奴婢告退。”
蘭卿曉又去開門,還是打不開,氣得想踢門。
今夜燕王是怎麼了,有病嗎?腦子進雨水了還是被門夾了?
燕南錚走過去拉她,她激動地甩開手,氣憤道:“殿下忘了嗎?奴婢與殿下再無任何瓜葛,橋歸橋、路歸路!”
他好似沒聽見她的話,無視她的怒氣,不由分說地拉她。
她激烈地掙紮,“殿下,放手!”
他索性從身後摟住她,扣住她兩隻手,半挾持她走向床榻。
她動彈不了,怒得用腳踩他的腳。他早有防備,躲開了。她氣得大叫:“奴婢不抹藥!放手!”
他在她耳畔道:“再動來動去,本王封了你的xue道。”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她渾身戰慄,不再反抗。他一向言出必賤,為了自由,還是暫時先按兵不動。
燕南錚要她趴在柔軟的床榻,她氣得咬牙切齒,卻也只能乖乖地聽話。
寢房裡有兩個火盆,暖氣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