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和暮雪有氣無力道:“我們不忙,但你和落音忙得過來嗎?你們已經好幾日不曾好好休息了。”
蘭卿曉在想,有必要請蘇姑姑幫忙,安排一兩個功夫好的繡娘幫她們。
葉落音滿目的擔憂,“麗嬪娘娘那邊如何交代?”
蘭卿曉去了一趟毓秀殿,向玉肌雪說明這件事。
玉肌雪氣得拍案,美眸迫出一抹凜色,“她竟然這般刁難你!”
菡萏道:“這半年來,娘娘得陛下恩寵,謝皇後嫉恨在心,處處跟娘娘作對,處處要一較高下。其實娘娘已經讓著她了,她卻還是咄咄逼人。”
“卿卿,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我連累你才是。”玉肌雪滿目歉意。
“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是謝皇後沒有容人的氣量。”蘭卿曉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繡好你的舞衣。”
“你先繡她壽宴上穿的新衣吧,不過我的舞衣必須在壽宴之前繡好,我要在她的壽宴壓她一頭。”玉肌雪黛眉輕挑,眸光幽恨。
“我一定讓你豔壓群芳,成為後宮第一美人,獨領風騷。”蘭卿曉笑道。
“你也要注意休息,別累壞了。”玉肌雪關心地提醒。
出了毓秀殿,蘭卿曉憂心忡忡,滿腹心事,如何讓雪兒豔壓群芳,又讓謝皇後滿意呢?
這個兩難的任務,似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事。
一邊走一邊想,她神遊天外,沒注意到宮道前方不遠處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人身穿華紫輕袍,神姿清灩,雪顏冷寂。
夏日裡沒有一絲涼風,毒辣的日光灑照下來,照得他整個兒恍若透明。他仿若一尊神祇,等待她的靠近。
流風站在一旁,想提醒卿卿姑娘看著點兒,不要沖撞了殿下。
然而,他忽然發覺,莫非殿下凝定如石雕,就是要讓她沖撞的?
蘭卿曉走著走著,冷不丁地撞上一座紫色冰山,鼻子有點疼。她驚得反彈出去,後退著險些摔倒。
燕南錚眼疾手快地伸臂拉她,卻由於太過用力,她直直地往他胸膛撞去。
流風正想呵斥,但又覺得不太妥當,於是轉過身去,貌似什麼都不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