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是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殿下為什麼不來救奴婢?”侍婢嬌嗔地問。
“滾!”燕南錚的薄唇吐出冰冷的字。
“奴婢服輸,奴婢告退。”
她撿了地上的衣裳穿上,忽然眉目變得淩厲起來,右手微動,藏於指尖的暗器疾風般飛射出去,驚電一般射向他的脖頸,無聲無息。
昏黃裡一線銀芒刺眼,錚然冷厲。
這暗器來得出其不意,令人防不勝防,大多數人根本反應不過來,往往會中暗器而死。
那形如細長銀針的三枚暗器朝燕南錚射來,他一動不動,氣定神閑,待暗器逼近之際,這才黑睫微動。他的頭猛地一偏,三枚暗器從他的耳際擦過,卻不知怎麼的,那三枚暗器忽然調轉方向,朝她疾飛而去。
那侍婢秀眸一眯,急速旋轉避開自己的暗器,爾後雙手揮舞,暗器連綿不斷地飛射,銀芒閃爍,暴雨梨花一般。
漫天銀色花雨飛來,追魂奪命,形勢危急。
燕南錚卻根本不將這些蝗蟲般的暗器放在眼裡,雙手五指微張,華紫廣袂鼓蕩飛起,白色氣勁升騰飛揚。
而那些逼至命門的暗器,忽然循著來時的軌跡射回去,直取對方要害。
那侍婢駭然失色,轉身飛速逃奔。
然而,兩枚暗器已經刺入她的後頸,她栽倒在地,正好撲在鬼見愁的腳下。
鬼見愁厲聲喝問:“誰派你來的?”
她倔強地咬緊牙關,不肯開口。
“說!”
“要殺要剮,隨便!”那侍婢絕烈地昂起頭顱。
“既然你想死,就成全你。”
燕南錚從房裡走出來,陡然伸出一掌,一道白色氣勁電射而出,淩厲至極。
眨眼之間,她整個人只剩一堆齏粉,連同衣裳也化作齏粉消散在煙塵裡,彷彿未曾來過一般。
鬼見愁不解地問:“殿下故意撤走今夜的暗哨,是否早已察覺府裡有人蠢蠢欲動?”
燕南錚頷首,往寢房走,“即使下面的人把關挑人再嚴格,總有看走眼的時候。這次本王給她一個機會,看看她想玩什麼把戲。”
“然而她死也不說何人指使她,來行刺殿下還是行竊,不得而知。”鬼見愁半分也不敢鬆懈,這幾年有人不斷地派人潛進府裡行竊,或是行刺殿下,至於偷什麼,他自然一清二楚。
“她應該不是來行竊,這次那人玩色言秀。可惜,派來的女子太嫩了。”燕南錚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