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書上稱,張公瑾是死在了任上,所以才有李世民不聽群臣勸阻,而痛哭於郊外,言曰,“君主與臣子就像父子一樣,哀痛哭泣是感情自然流露,怎麼能避忌日呢!”
“當年張公瑾只是我父親手下的一個小兵,後來與他老人家一起投唐,並且參與了玄武門之爭,為救我父親身受重傷,可惜……天不遂人願,我父親終究是……
自那以後,張將軍便落下了病根,尤其是與李將軍評定的時候,舊疾複發,不止一次命在旦夕,都被太醫搶救過來。唉……這次,恐怕……天妒英才啊!”
程耀鐸神色有些肅然,攬著蕭玉蓮的腰肢,語氣沉痛地道。看得出,他對這位鄒國公張公瑾的感情是與眾不同的。
蕭玉蓮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人各有命!哪個將軍戎馬一生不都受點傷?你既然惦記,那就去看看吧。捎帶著將花房裡的那些名貴花卉運到長安去。”
這批花卉不下二十五個品種,都是長安城並不多見的名貴之物,此時運到長安去賣,正好趕上了大唐一年一度的珍寶展覽會,所以,一定會賣個好價!
“看來呀,咱們得找大哥大嫂商議一下,在長安開一家花卉店,這店就請小嫂子看顧管理便可,這樣一來,咱們省了不少心,交給小嫂子管理也放心。”
蕭玉蓮口裡所說的小嫂子,就是程裴氏。這是為了區分她和程崔氏,蕭玉蓮和程耀鐸私底下就喚作兩人一個大嫂子,一個小嫂子。
這麼叫法,不是兩個人在宿國公府上的地位差別,而是根據年齡大小而區分的。
蕭玉蓮的這一提法,程耀鐸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自家媳婦能與小嫂子叫好,他看著也高興。
待程耀鐸帶著那六和常五,押運著裝滿花卉的車走後,蕭玉蓮就著手準備棉花種植事宜。
棉花其實早在秦漢南北朝時期就已經出現了,只是當時人們並不知道它的經濟價值和實用性,只當作一種花卉來欣賞的。
在《梁書.高昌轉》記載,其地有草,實如繭,繭中絲如細纊,名為白疊子。
蕭玉蓮在經過測試土壤,當地氣溫和光照,以及棉花生長特性之後,認為經過神奇戒指空間靈泉水澆灌浸泡之後的棉花種子,在當地種植還是可行的!
另外,蕭玉蓮有了三個孩子,趕腳著現在該到了給孩子們攢家底兒的時候了,到時候孩子們大了,兒子的聘禮,閨女的嫁妝,這都是一筆筆不小的開支,因此上,她雙眼微眯,想著現在是時候開始製作香水賺錢了!
作為穿越人士,蕭玉蓮與其他人一樣,都避免不了這等俗氣的再不能俗氣賺錢途徑——利用老天給予的金手指福利,將現代工藝帶到大唐來!
“白芷,去把老張和老張家的請來。”蕭玉蓮權衡再三,覺得舊宅裡可用可信的人,除了那六和常五之外,就是老張和老張家的兩口子。
管家張維峰雖也忠心,但是畢竟沒有簽生死契的,嚴格意義上來說,算不得是蕭玉蓮的人,而香水製作秘方又十分珍貴,她不可能放心地交給他去做。
白芷出去不大一會兒,就將老張兩口子給叫了來,然後便不用蕭玉蓮說話,就退了房間,坐在門房裡給小阿元繡肚兜。
而房間裡的老張和老張家的,一開始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兒,就提心吊膽地站在那兒看著蕭玉蓮不敢喘大氣,直到蕭玉蓮將要見香水作坊交給他們夫妻搭理的時候,這兩口子才傻愣愣地放下了心,卻被隨之而來的激動給撞得找不到南北了!
“老張,你們兩口子不必廢話,既然我能將這麼重要的作坊交給你們兩口子搭理,那就是萬分地信任你們兩個的為人,所以你們只管放手去做,其他的事情就不必費心勞神。”
蕭玉蓮制止了老張兩口子的謙卑之詞,很幹脆地說道,“這香水作坊,是咱們養家賺錢的絕密,其中的利害我不說你們也明白,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就全身心地投入到這項工作中來。”
“是,夫人!”老張和老張家的強抑制住內心的激動,雙雙跪在地上鄭重地點頭答應,“請夫人放心,只要是我們兩口子有一口氣在,也絕不讓香水製作配方外露一絲一毫。”
蕭玉蓮擺手示意他們兩個起身,“正因為信任你們兩個的為人,本夫人才放心地將香水作坊交給你們去辦。吶,這是香水作坊的製作要求,我都寫在了上面,你們就按照這個要求嚴格執行就是。”
“是,夫人,小的遵命!”老張接過那圖紙,再次與媳婦給蕭玉蓮磕頭鄭重保證,然後懷揣激動,滿臉感激地退出了房間,立刻就精神飽滿鬥志昂然地投入到了新的事業中去了。
說起來,這香水的製作工藝病算是太過複雜。
製作香水所需的酒精,那酒作坊就有現成的,而香精的提取物用料花卉,花房裡各種花卉都不少,所以,蕭玉蓮才選擇在這個時候製作。
將香水製作交給了老張和老張家的,蕭玉蓮讓白芷給他們兩口子支取了一百兩銀餅子作為建作坊的流動資金。
因為得了家主的極大信任,老張兩口子懷揣著銀餅子,走路都腳著腳下生風,身子骨輕飄飄的,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
這老張也的確是不錯的,接了任務之後,就立刻付之於行動。因為需要人手和場地,他首先就去了一趟殷莊鄉買回來十個人口簡單的奴僕,都是簽了死契的那種,這樣便於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