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老管家也摸清了事情的真相,看著南榮擘,一臉的無可奈何。
南榮擘罵完了南榮褚傾,轉而又看向老管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你說說你,跟在我身邊幾十年了,竟然連這點默契都沒有,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這話說的老管家甚是無辜,低聲喃喃道:“被拆穿了還怪我,還不都是因為你怕紮針……”
“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南榮擘坐在床邊一臉不滿的問道。
說起來事情還要追溯到他中風那次,那一年他每天口歪眼斜的躺在床上,足足連紮了半年的銀針,身子才慢慢康複。
自那以後,他一看到銀針,心裡就發怵,就連做女紅用的針也不願看見。
南榮褚傾見作弄的差不多了,便收了臉上的笑容,撩開袍擺,俯身跪在地上,恭敬的開口道:“孫兒褚傾,給祖父請安!”
說完,他結結實實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南榮擘看著跪在地上的南榮褚傾,僵硬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不少,被捉弄的氣憤也一掃而光,只餘下裝病後的尷尬。
“起來吧,”南榮擘沒好氣的說,“沒有皇上的旨意,是不是還不準備回家看看我這個孤家寡人的老頭子!”
南榮褚傾站起身如實的說道:“的確沒準備回來,此次也待不了幾天。”
“你,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話安慰安慰我這可憐的老頭嗎?可憐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唉!”
“祖父,聽呂爺爺說您每天的安排挺滿的,怎麼會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南榮擘再一次被老管家戳穿,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只是鎮定的老管家看看天、望望地,絲毫不理會南榮擘瞪過來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