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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我們什麼時候能到?”
鄭思榮坐在烏篷裡,看著站在船尾搖櫓的人笑著問道。
船頭的人用力搖了一把櫓,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笑答:“嘿嘿,姑娘,你可算是找對人了,整個南山,除了我能在晌午時分到了那村子,旁人是再到不了的!”
搖櫓的人頭發花白,一身帶著補丁的粗布灰衣已經洗的有些泛白,滿是皺紋的臉上總是帶著笑容,蒼老的手上磨出厚厚的老繭,但他依然把烏篷船搖的平穩又快速。
鄭思榮看著這個老人,不禁想起了她的祖父,如果他還活著,也會跟他一樣是個慈祥的老人。
“老伯,您為什麼這麼大歲數了,還要這麼辛苦出來擺渡呢?”
搖櫓的老伯休息了一會,又重新揮起胳膊道,“我從年輕時就做了這個活計,已經幾十年了,如今老了,也幹不動其他的,一月跑個幾趟,多少也夠生活的。”
鄭思榮問道:“看您應該是兒孫滿堂了吧,何不把這門手藝交給兒子,您也歇下來享享清福。”
老伯的神色暗了下去,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渾濁的目光看著前面泛起白霧的河道。
“唉,看姑娘言談舉止,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像我們這些窮人,哪有享福的命,一輩子不停地勞作也只能得個溫飽就心滿意足了...”
老伯說完,頓了頓手上的動作,眼圈竟紅了起來,又說道:“我本來是有個兒子的,已經準備娶親了,可哪想到,唉...”
鄭思榮不知說到了他的傷心事,忙開口道:“老伯對不起,提到您的傷心了,您節哀順變。”
老伯抬起胳膊,蹭了蹭眼角說:“姑娘誤會了,是這樣的,年前時,南山突然來了一大幫土匪,把村裡的青年壯漢大部分都抓了去,至今不見蹤影,沒有人直到他們被抓到哪兒去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可憐我那老太婆眼睛都快哭瞎了……”
鄭思榮驚道:“還有這樣的事?沒有報官嗎?”
老伯無奈的搖頭說:“報了,沒用的,官府根本就不理會,之前有幾家人商量了去京城,只是人還沒去成,就被南山的官老爺知道了,全都抓進大牢,出來時,人都被打的半死不活。”
鄭思榮不用想,也知道這事是誰做的,除了穆野王,誰還有那麼大的權利?
穆野王為了一己私慾,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這位老伯還能靠擺渡補貼家用,日子過得雖苦,可總歸能活下去。
然而那些已經沒有勞作能力的老人又該怎麼過活,像穆野王這般只為自己著想的人,就算做了皇帝也不會是個明君。
鄭思榮安慰道:“老伯,您這麼善良,相信您的兒子肯定還活著,而且很快他就會回來的!”
老伯心裡清楚他的兒子不會回來,可他還是一直心存幻想,所以才支撐他活到了現在。
“真的嗎?謝謝你安慰我。”
鄭思榮知道老伯不相信她的話,可她並不在乎,因為她知道,穆野王抓走那些人是有用處的,不會隨意的把人殺了,所以老伯的兒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活著。
現在只要南榮褚傾能夠盡快摧毀穆野王私造兵器的地方,那些人就可以安然無恙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