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的年齡,風清持眸色一轉,問:“你是時家的小十三還是小十四?”這個年紀,就只能是他們兩個,隨即又是略微思索了一下,緩緩開口:“如果是小十四的話梅夫人那樣的人是教養不出你這樣的性子,莫非你是時家小十三,時暮?”雖然是在問面前的白衣少年,可是話語中的肯定是無法掩飾的。
這些白衣少年徹底愣住了,“你怎麼知道?”只傻傻地問了一句。“而且,你知道梅夫人?”又是後知後覺地問。
風清持沒有說話,她與時家的梅夫人倒是有那麼幾分淺薄的交情,甚至於當年小十四的周歲誕辰她還去參加了抓周禮。
“你猜!”風清持妖嬈一笑,擲出兩個字之後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我猜不出來,哎喂!”他又不是她肚子裡面的蛔蟲,如何能猜出來?
風清持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見風清持安全回來,湖藍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倒了一杯水遞給風清持,只是,還不待風清持喝水浣竹軒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風清持臉色微微一黑,神色不悅地看著時暮,“你來幹什麼?”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猜出的?”時家子嗣很多,尤其是他們這一代,他甚至還有尚在肚子裡不知男女的弟弟妹妹。
“我猜的。”風清持玩著手中的茶杯,淡淡地丟出三個字,擺明瞭不想理會對方的表情。“湖藍,送客。”
湖藍則是完全沉迷在對方的容貌之中,雙手託著下巴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時暮,完全自動遮蔽了風清持和時暮的談話。
風清持:“…”湖藍是那種看見好看的男子就走不動路的。
見狀,時暮笑地更加開懷了,襯地臉頰之上的兩個梨渦極為可愛,對著風清持洋洋得意地說道:“看,你家小丫鬟不想送客。”
風清持根本不想理會對面的人,如果是小十四的話她還願意搭理幾句,至少有那麼點微薄的關系,至於面前的人,臉色微微一黑,反正以前時家人就是經常和她唱反調。
“你說你一個從來沒有離開過安陽城的閨閣小姐,如何知道帝京的事情?”時暮很是自來熟地在她旁邊的長凳上坐下,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轉著杯子漫不經心一笑,“知道帝京的訊息很難麼?”悠悠地反問。這世間什麼東西傳播的最快,不外乎訊息,更何況是帝京的訊息。
“知道帝京的訊息不算很難,只是你一個不受寵的庶女,打探帝京的訊息幹嘛?莫非是想飛上枝頭?”時暮依舊不肯放過,湊近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