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醉?”亦澈眉梢輕輕一挑。
白未檀在亦澈面前坐下,沒有說話。
“看來這次,倒是可以好好醉一次了!”妖妖嬈嬈的嗓音,裡面的情緒卻根本聽不出來。
不知是同病相憐一樣的愛而不得還是其他,這麼多年,兩個人反而是第一次這般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飲酒。
翌日清晨。
行雲止水。
莯流依舊是一身墨色的衣衫,如緞的烏發僅用一根木簪挽起,在即將走到風清持院落的一個偏僻角落的時候,被一道淡藍色的修長身影攔住。
蒼梧眉眼深沉而又略帶複雜地看著他,“莯流,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莯流神色清冷地看著他,白皙的容顏依舊,“何事?”語調依舊冷漠地吐出兩個字。
“昨天,你去言府幹什麼?”蒼梧定定地看著他,問。
“我沒有。”莯流直接否認。
蒼梧貫來輕佻的桃花眼有些複雜,卻還是沉聲緩緩道:“昨天我跟著你一起去了!”
莯流精緻白皙的臉色驟然一冷,渾身都散發著寒意,語氣危險地道:“你跟蹤我?”
“我只是那麼晚見你離開行雲止水才一時好奇跟了上去。”蒼梧直言。湖藍昨天晚上沒有用晚膳,他給湖藍送一些吃的,出來之後便看見莯流離開行雲止水。
莯流面容依舊泛冷,“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蒼梧深沉的眉眼再次深沉了幾分,帶了幾分規勸地開口,“莯流,我雖然希望你和閣主在一起,但是這是在閣主喜歡你的前提下,如果閣主喜歡的人不是你,無論你做什麼事情都是枉然。”
亦澈眯起眼睛冰冷地盯著蒼梧,寒聲道:“我說過了,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可是這件事情事關閣主,我不能看著你這樣錯下去。”
“呵呵……”莯流的神色忽然詭異了幾分,緩緩靠近,幽幽道:“怎麼?不想看著我繼續錯下去?難道你還是想上我?”
蒼梧俊朗的容顏一惱,盯著莯流便是聲音都拔高了幾分,“莯流!”
旋即惱怒的神色鎮靜下來,“莯流,我只是看在我們共事一場,又是朋友,所以才不希望你犯下錯事,而且,你別忘了,我們只是下屬,幹涉閣主的私事,莯流,你逾距了!”
聽見逾距兩個字,莯流眉梢冷冷皺起,上次她也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旋即眉梢微微一凜,冷聲開口,“我只是追求自己想要的,我沒錯。”
蒼梧皺了皺眉,沉聲道:“莯流,這些事情與對錯無關,而是閣主喜歡的人不是你,不管你做什麼都是徒勞!”
“可是閣主喜歡的人未必就是言絡。”莯流冷聲回道。閣主喜歡的人是亦澈,但是亦澈已經成婚,他們不可能了,可是自己,至少與亦澈有幾分相似,而且在閣主身邊這麼久,他熟知閣主的一切,他未必就沒有機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蒼梧微微一愣。雖然他替莯流感到惋惜,但是其實對於言絡,從旁人的角度來看,是真的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無論是容貌,才智,身份,都配得上閣主,最重要的是,言絡對閣主極好。
雖然只是一些日常小事,但是從小事就可以看出,言絡對閣主,很是體貼細心。
莯流唇角的笑意微涼,“閣主當著我的面承認了,她不愛言絡。”不過,風清持後面說自己以後會和言絡在一起的話莯流並沒有說出來。
蒼梧本就微皺的眉眼再次皺緊,“這是閣主說過的話?”可是這分明就不像是閣主的性格,閣主雖然對情愛方面的事情不是很敏感,可是如果知道了也從來不會拖泥帶水,而是幹脆利落地拒絕。
“是。”莯流眸色冷淡地回答。這確實是閣主說過的話,只是……他隱瞞了後半句而已。
“所以昨天你到底是發現了什麼才讓言絡過來的?”昨天他只能站在遠處,自然不知道房間裡面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