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地思索許久之後,玉輕塵目光對上亦澈的眼眸,“我在試著接受行止。”這一句話,極為認真,沒有任何敷衍的表情。
聞言,景行止眸子瞬間一亮,亮如星辰,熠熠生輝,就那樣靜靜地盯著玉輕塵,裡面蕩漾著一片情深的柔和之意。
奈何,他所看著的那人一直看著自家九叔,那根就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景行止不由再次鬱悶了幾分,一般表明心意不都是對著自己喜歡的人麼?為什麼到了輕塵那裡就是對著九叔來表明對自己的心意!?
景行止覺得自己心中的幽怨如同向東而流的江水,滔滔不絕。
亦澈妖魅的眸子靜靜的看著面前女子打扮的玉輕塵,看著他眼中的堅定,許久,才勾唇輕輕一笑,“其實,你們還是挺般配的。”玉輕塵和行止兩人的性子,多少有幾分互補的意味在其中。
聽著亦澈的話,玉輕塵耳根子難得有了一些緋紅,沒有說話。
“你們都是聰明人,很多事情看地也透徹,人生在世,不過幾十載的時間,有些事情,錯過了便是錯過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亦澈眼眸微垂,眸中帶著一抹說不出來黯然。他和阿墨,便是錯過,再無可能。
景行止和玉輕塵看著面前的神色黯然的亦澈,相視一眼,沒有說話。
“對了,述月已經在末染邊境挑起戰事,這件事請你們現在怎麼看?”亦澈收回目光,臉上的表情恢複了漫不經心與淡然,把玩著手中已經空了的茶杯,問。
說到這裡,還特別看了一眼玉輕塵。玉輕遙與紫月痕之間有婚約,若是沒有什麼其他原因,玉家應該是站在末染一邊,本來渝初應該也是會與末染站隊,可是,畢竟除了苗疆這個一個異數,現在到底會如何,他還真的說不定。
“我同爺爺他們商量過,不管渝初做出什麼決定,玉家都會幫末染。”輕遙喜歡紫月痕,玉家至少要為她謀取機會。
景行止看了玉輕塵,拿出了一個空置的酒盞放在桌子上面來回轉動,“今日上朝的時候,那些大臣商量了一番,目前站成三方意見,一是以玉家為首的支援與末染一起的,然後以水家為首覺得苗疆和述月兩國既然一起對付末染,認為不能幫末染,而是一起對付末染,另外就是保持中肯的意見,作壁上觀。”
聽到景行止的話,亦澈低低地笑了笑,說不出是嘲弄還是諷刺地搖了搖頭,“苗疆現在是在針對末染不錯,可是,絕對不會一直如此的。”他甚至覺得,這完全就是錦雪為了逼迫阿墨去見他而已。
不然,十多年前隱瞞地如此神秘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在阿墨回來不到一年的時間全部在漸漸浮出水面。
說到底,錦雪也是一個偏執到骨子裡的人。
玉輕塵和景行止皆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頭。
“九叔,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景行止問。
亦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紅衣在月色之下一片燦爛灼然,妖魅孤絕,映襯著那精緻到挑不出一絲瑕疵的魅然容顏,更加驚惑人心。
看著亦澈並沒有回答他們的意思,玉輕塵望著亦澈,緩緩問道:“我能不能問你一些問題?”
亦澈揚了揚眉梢,“問吧!”對於玉輕塵,他還是蠻欣賞的。
“你和風清持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玉輕塵直截了當地問。
亦澈的表情微微一滯,戀人?朋友?最後有些無奈地望著遠處在夜色中若隱若現的山巒,“現在是朋友。”
“那麼以前呢?”小風的事情,很多都是他所不明白的。尤其是她和亦澈之間的關系。
“戀人。”亦澈從景行止那裡得知了風清持與玉輕塵之間的關系,是以,這些事情,並沒有隱瞞。
玉輕塵的眸子有些微沉,“那你們是如何相識的?”畢竟,小風沒有離開過安陽城,而亦澈,這些年也沒有去過安陽城,他甚至想不明白他們之間怎麼會有交集,可是,事實就是他們不僅有交集,而且,交情很深。
“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只能等以後她親自告訴你。”這個她,自然就是風清持。
阿墨借屍還魂的事情玉輕塵肯定不知道,而這種事情,若是玉輕塵真的想知道,只能由阿墨來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