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卿所願,願卿安好!
八個字,簡單幹脆,真摯美好。卻讓風清持有些紅了眼眶。
“未檀,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好!”一句話,似是控訴,似是無奈,更似是深沉複雜。
白未檀只是牽了牽嘴角,從她手中抽出了竹簽,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然後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好了,別再哭了啊,哭起來真難看!醜死了!”這個時候的白未檀,完全不像是平常那副深沉冷靜的模樣,帶著幾分清朗,就連眉眼,都溫軟了幾分,似江南煙雨,一片空濛,卻直教人移不開眼。
“你見過那個人哭起來是好看的。”風清持不甘示弱地瞪著白未檀,甕聲道。
“女子哭起來不應該都是梨花帶雨麼?”白未檀直接坐在雪地上,背靠著樹幹,聲音在清冷中還有些慵懶隨意。
“我才沒哭。”風清持又小聲辯駁。
“噗!”看著風清持的表情,白未檀一時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風清持斜睨了他一眼,因為白未檀刻意營造出來的輕松氣氛,心中的酸澀也散去不少。
也順著白未檀靠著樹幹坐下。
樹外風雪依稀,樹下一片安然。
看了一眼風清持,不知為何,白未檀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普淨大師對他們二人做出的批語,一個是不得好死,一個是求而不得!
其實,這兩句批語,都已經算是應驗了。
子染當年斬首示眾,確實稱得上不得好死,而他自己……再看了一眼風清持,也的的確確是求而不得!
“好了,我們應該下去了!”兩人休息了一下,白未檀率先開口。
“好。”風清持縮了縮脖子,溫吞地站了起來。
這次下山的時候,風雪明顯小了些。
行雲止水。
言絡將廚房裡面的人都遣退了下去,一個人在廚房忙活搗鼓著。
湖藍和蒼梧知道了這件事情,都有些好奇地走了過來,“言丞相在裡面?”蒼梧看了一眼站在院子裡面的下人,朝裡面努了努嘴,問。
那人點了點頭,“言丞相讓我們回去,所示借廚房一用。”
蒼梧雙手環胸笑地有幾分恣意風流,“真想不到,錦衣玉服的言丞相竟然還會下廚!”
湖藍偏頭斜瞥了蒼梧一眼,語氣頗為嫌棄,“你看看人家言公子,再看看你!”上次蒼梧下廚簡直是難以下嚥。
蒼梧臉色瞬間就黑了。
“這你們都站在這裡幹嘛呢?扮雪人麼?”一道帶著調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一身紅色衣裙的芷煙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怎麼過來了?”蒼梧不答反問。這幾天的芷煙尤為安靜,基本上都待在自己的房間不出來,連用膳都是那些侍女送過去。
看來,對於藍鈺,芷煙也是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