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持頓時心下明瞭,看了一眼蒼梧,“你先下去吧!”
蒼梧離開之後,房間裡面就剩下了風清持和莯流二人。
“有事不妨直說!”風清持看了一眼莯流,道。
莯流抿著唇沉默了一下,聲音低低地開口,“閣主,……我現在,可以留在你的身邊麼?”說完之後,妖媚清冽的眼眸落在風清持的身上,帶了幾分期許與複雜。
風清持也是看著莯流,沒有說話,一雙眼眸有些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閣主,你曾經說過會答應我一個要求的,你說過不會趕我離開的。”莯流低媚的聲音褪去了冷漠銳利,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目光有些深邃。
“閣主,我……不想再經歷那種一個人在外漂泊,浮萍無依的感覺,能不能……讓我回來?”聲音有一分卑微祈求。
將他救出那暗無天日的地方是她,給他溫暖會擔心他的也是她,讓他念她愛她無法抽身的也是她,讓他離開不管不顧的也還是她。
可是,即使如此,即使她不愛自己,他卻還是希望,可以待在她的身邊,可以做她暗處的影子,可以從她的眼中,找到哪怕一丁點兒自己的身影。
風清持盯著莯流看了許久,芷煙,莯流,蒼梧,這三個人中,毫無疑問,莯流是最出色的。
最開始看中莯流的時候,就是他眼中那種堅韌狠戾的眸光以及與亦澈有幾分相似的容顏讓自己駐足,將他買下來之後,便想將他錘煉成自己手中的利刃。
不得不說,莯流無論是性子還是能力,都極為附和她的胃口,事情交給他,總會是自己最滿意的結果。漸漸地,繪亦閣中,莯流成了自己最信任的人,只是讓她意外的是,莯流竟然對她生出了心思。
她承認,自己欣賞莯流,信任莯流,但是對他卻沒有半分男女之情,再者,她心中還有一個言絡,所以在知曉這件事情之後,不管是為了莯流還是為了她自己,她都選擇將莯流調離身邊。
但是,即使是那日在夙街,一身是傷狼狽至極的莯流身上也從未出現過這種情緒,風清持沉默了半晌之後,輕嘆了一口氣,清透的眼眸浮現了點點無奈之色,“莯流,你這又是何必呢?”
“閣主,我不想離開行雲止水。”莯流的嗓音依舊低沉,就像是染了化不開的濃霧,極為沉鬱。行雲止水對他而言,才更像是一個家。
“好吧,待這些事情了了之後,你便留在行雲止水吧!”反正莯流現在已經來了邊境,他能力不錯,是個好幫手,再者,待這些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後,她也未必會繼續留在行雲止水。
莯流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聲音都輕快了不少,“謝謝閣主!”
風清持擺了擺手,“早點下去休息吧!”
待莯流離開之後,風清持便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面看著窗外思索今天早上的事情。
時間不急不緩,卻也是一晃就是三天。
這三天,無論是西海關還是流風峽,都是極為安靜,別說是兩軍正面交鋒了,便是一些小小的偷襲戰爭都沒有。
雖然駐守在西海關外的苗疆與述月大軍沒有任何動作,但是西海關這三天,卻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西海關的百姓都知道,西海關關主木倉意欲算計言丞相,卻被言丞相挖出了所有的罪證,包括貪汙行賄,私吞公款,甚至發現銀礦意欲佔為己有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不知是自知這些罪不可饒恕還是有更大的企圖,木倉竟然在這個時候與言丞相反目,帶著西海關不少計程車兵將領,打算直覺對言丞相動手,卻不曾料到,紫皇陛下和言丞相對這件事情早有了洞察,佈置好了一切,就等著木倉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