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喜歡以前我們四人經常在一起的時候!”將杯中的就飲盡,簡白神色懷念地幽幽說道。
紫翎墨在朝中是冷傲深沉,不近人情的威嚴模樣,和他們這些朋友相處在一起卻是很自然,甚至自帶著幾分痞邪之氣,不僅不令人討厭,反而那種動作和表情在他們看來反而別有優雅。
白未檀清冷的眼眸浮現一絲波動,也憑自添了些懷念。
夜風從半開的軒窗拂入,帶著沾染了霧氣的涼意。
白未檀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已經醉了的簡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從一旁的屏風之上取下一件披風,搭在簡白的身上。
“樓姒,樓姒!”簡白伏在桌子上,輕聲喃著。
白未檀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便看著窗外漆黑無垠的夜色,有些微微失神。
一覺睡到晚上,等莯流醒來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房間裡面也只點了一盞燈,有幾分幽暗。
聽見自屏風外傳來的清淺均勻的呼吸聲,莯流心微微一緊,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從床上起身,將衣服穿好便輕著步子走了出來,果然看見了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的風清持。
眸子微微一黯,取過一件墨色外衫緩步走到她的面前,將她手中的書卷小心地抽出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將墨色的衣衫輕輕地搭在她的身上。
在燈光之下,目光認真而又複雜地盯著睡著的風清持,心中有些微微的悸動!
素來清冽的眸光染了幾分異色,溫溫柔柔的,就這樣安靜地看著風清持。
如果能只是他和閣主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風清持睡覺向來淺眠,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似乎要醒過來。
莯流見狀連忙別開眼,眼中溫柔的神色瞬間斂去,恢複如常。
緩緩睜開清冷幽深的鳳眸,看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莯流,狹長的鳳目中帶著幾分剛剛睡醒的惺忪,站起身,身上的墨色衣衫便掉落在地上。
風清持微愣了一下,從地上撿起衣衫,對著莯流笑了笑,“謝謝!”
莯流有些侷促,“閣主,我去讓他們送些吃的過來!”說完之後飛快地走了出去。
沒多久,莯流就一臉為難地走進了房間,看了一眼神色悠閑的風清持,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了?”將目光從手中的書卷移開,看了一眼莯流,輕聲問。
“已經沒有房間了。”他的那間房間已經被損壞成了那個樣子,自然是住不得人的,而閣主的床剛才又被他自己睡了,他本來是想再去訂一間上房給閣主的。
風清持倒是不以為意,手中地書翻了一頁,動作優雅而又矜貴,就如同一隻高貴而又慵懶的狐貍一般,“沒事,在房間裡面打地鋪就可以了。”
倒是剛走進房間的莯流,聞言身體頓時一滯,目光有些古怪地看著風清持,見她依舊在,臉上並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默了一下,緩緩開口,“閣主在房間裡休息,我在外面守著。”
閣主畢竟是女子,和男子在一間房間裡面待了一晚上對她的名聲不好。
風清持微微皺眉,將手中的書卷揹著拿,“額……為什麼?”現在已經是深秋,守在房間外面還是有些冷的,而且,為什麼要守在外面?!
以前上戰場的時候曾經是和那些戰士們睡在一起,所以風清持對這些事情並沒有很在意,此時便有些不理解莯流的想法。
莯流目光無奈而又複雜地看了風清持一眼,動了動唇,低低地溢位幾個字,“閣主,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