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剛才還能在一起心平氣和地談話喝酒,那是因為亦澈已經是半醉的狀態。
“他肯定沒這麼快醒。”看了一眼亦澈,簡白有些無奈地開口。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醉成了這個樣子。
“不了,我府中還有事,你讓人熬點醒酒湯給他,不過我倒是覺得讓他醉幾天也安分些!”最後一句,話語淡淡,卻帶著幾分狎暱與戲謔。
簡白:“……”
怔怔地看著白未檀半晌,其實,未檀也是醉著的吧!
看著馬車徐徐離去,簡白才扶著亦澈往裡走。
守門的人正想開口說話,卻還不待他開口已經只能看見兩人的背影,以及簡白罵罵咧咧的聲音。
“怎麼喝這麼多酒,什麼事情非得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下次再這樣我就不管你了,讓你醉死得了……”
簡白一路罵著將亦澈扶到了他的房間,讓亦澈躺在床上之後,首先是給自己到了一杯溫水,猛然灌了幾口。
然後又看了一眼床上連醉著都未曾舒展開眉頭的人,“說了這麼久,老子口水都說幹了!”
很快,侍女就端了醒酒的湯藥進來,不過又馬上離去。
看了一眼昏迷的亦澈,又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醒酒湯藥,簡白皺了皺眉,嘟囔地開口抱怨,“連樓姒我都沒有親自喂過她喝藥,真是便宜你了。”
坐在床邊,很快就將手中的湯藥給灌了下去,最後用錦帕將亦澈唇邊的藥漬隨意而又粗魯地抹去。
“阿墨,木樨花開了!”亦澈眉頭蹙起,無意識地輕聲低喃。
剛走出兩步路的簡白聞言徹底一愣,臉上的表情古怪而又震驚,最後轉身神色複雜地盯著亦澈許久,終於還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他一直以為亦澈忘了紫翎墨,因為這九年,亦澈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提及過這個名字,而且一直同水惜音相處不錯,原來……竟然還沒有忘記麼?
將一個已經去世了的人放在心裡那麼多年,那……該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我?!
簡白坐在離窗邊最近的椅子上,看著外面的景色,神色幽然,沉默不語。
自從尹子希來了行雲止水將花兒和陛下帶走之後,行雲止水又恢複了以往的安靜。
“你出去幹嘛?”看著正準備出去的蒼梧,湖藍一臉好奇地問。
蒼梧目光涼涼地看了湖藍一眼,“我不想再吃饅頭了。”
那天看著湖藍一副鄙視地看著自己做的飯菜,他還就真的信了她的邪,以為她會做飯,結果……他吃了三天的饅頭。
湖藍神色訕訕,“饅頭是主食,耐餓。”她是不會承認自己就只會做饅頭的。
蒼梧懶得理她,反正明天那些下人也就回來了。
“你真的出去啊?”看著蒼梧繼續往外走的身影,湖藍眼中眸色一閃,討好地問。
蒼梧點點頭,“我去時府。”
“咦?你去時府幹什麼?”
“幫閣主送藥。”閣主離開的時候讓他在七天之後去一趟時府,將一小瓶送給時暮。
“蒼梧,我們打個商量吧!”湖藍對著蒼梧揚唇一笑,極為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