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澈緩緩抬眸,妖魅邪肆的目光帶了幾分寒氣直襲碧傾雲。
碧傾雲打量著面前容色妖魅的紅衣男子,很明顯,這人才是剛才兩位青衣人的主子,冷冷地開口,“青冥居居主?”他碧傾雲能有今天的成就便已經證明瞭他不笨,不但不笨,還很聰明,心中幾個來回便已經確定了亦澈的身份。
一身紅衣,容色冠絕天下,還有極其離開的隱衛,面前這人除了青冥居亦澈再不會有第二人。
亦澈不急不緩地勾起殷紅的唇,狹長的鳳眸是一如既往地鬼魅,目光幽幽地看著碧傾雲,卻並沒有開口的打算。
房間裡面一室沉默,氣氛都帶著逼仄。
相較於亦澈,碧傾雲到底年少些,年少便自然而然地有了些年輕氣盛,耐不住這種詭異的沉默,終於緩緩開口,“居主,不知深夜請傾雲前來所謂何事?”碧傾雲說話的時候,語氣特地加重了那個請字。
亦澈似有若無地笑了笑,神色譏誚地看著對方,“碧公子覺得請這個字合適麼?本居主是直接讓人將你擄來的!”
碧傾雲的臉色難看了幾分,眸子如利劍一般盯著亦澈,沒有說哈。
青五青六則是已經習慣了,依舊是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反正居主是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今日本居主抓你前來只是問你一個問題,當年紫翎墨的身體到底在誰的手上?”妖治邪魅的眸子緩緩眯起,帶了幾分凜然氣息。
碧傾雲微微一怔,然後勾唇詭異地笑了笑,“竟然不知青冥居居主對十年前的事情也是這般上心。”
亦澈倒是不著急,依舊坐在椅子上眸色清寒無垠地看著對方,唇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
“怎麼?莫非居主這麼些年都未能忘了末染攝政王?”說完之後望著亦澈笑了笑,“話說當年攝政王男寵三千,莫非居主也是其中一個?”
亦澈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笑容極美,很是燦爛,“嘴皮上功夫挺溜,就是不知道你的能力有沒有嘴上功夫這麼好?”
一旁的青五青六齊齊地顫了顫,沒有說話。居主從來都是笑地越燦爛,就越能發狠的那種。
碧傾雲冷哼一聲,“傾雲自認為沒有招惹青冥居,不知居主為何故意針對?”對於青冥居,他自然是聽過的,尤其是青冥居居主,傳言一身紅衣,恣意妄為,手段狠辣,從來不會對任何人手下留情,而落在他手中的人只求死,不求生。
他現在受制於人,必須拖到他的人過來救他。如果不是上次和言絡交手傷的太重,他也不至於這麼簡單地就被那兩個青衣人控制住。
“你確實是沒有招惹青冥居,但是有時候知道了太多也並非什麼好事。”亦澈詭異一笑,如幽冥彼岸的曼珠沙華,明明帶著前所未有的絕豔,可是卻也令人發顫。
“阿墨的身體當年到底是被誰給帶走了?”亦澈眸中多了一抹不耐煩之色,冷聲問。追查了這麼多年,卻還是沒有任何結果,現在居然有人告訴他碧傾雲知道這個訊息,既然如此,他為何不順著對方的意將碧傾雲抓來一問!
“你知道麼?不久之前,言絡也曾經問過我這個問題。”碧傾雲緩緩開口。
“所以也是你告訴言絡暗中有青冥居的人在查詢這件事情?”亦澈的聲音微微冷了幾分,語氣卻很是肯定。
碧傾雲點點頭,“是我。”對一切供認不諱。
亦澈輕蔑地笑了笑,“可是本居主並不認為你有這個能力知曉這件事情?”連他和言絡查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半點下落的事情,他不認為區區一個碧傾雲便能知道,只能說,碧傾雲身後有人。
碧傾雲眼眸微冷了一下,不過終究是沉得住氣的,倒也沒有什麼情緒,依舊神色淡淡地看著對方,眼眸深處帶了幾分似笑非笑。
“聽說,你和渝初的皇女景行月關系不錯?”亦澈如玉雕一般精緻無暇的手輕輕地摩挲著大拇指上的紅玉扳指,聲音魅然地開口。
碧傾雲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不說話?你要知道,只要我想,能逃過青冥居的人天下寥寥無幾!”他曾經查過碧傾雲,這個人冷心冷清,唯一算得上弱處的便只有一個景行月,既然為此,為何不用景行月為要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