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就是身份很高貴,百官之首。”蘭澤有些無奈地解釋,心中此刻的心情更加無奈,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雖然現在的公子更加好親近,可是他還是更願意麵對以前那個公子。
時七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靜默許久之後,才抬頭認真而又嚴肅地看著蘭澤,“我要好好吃飯,然後學習走路。”總有一天,他能夠走在師姐身邊。
蘭澤卻是不怎麼相信,神色狐疑地看了對方一眼,公子從小吃東西就特別挑剔,其實也不是那種挑剔,就是沾了葷腥的東西基本上都不吃,油煙太過的也不吃。
風清持和言絡走出臨水榭之後。
“瀲月知道了你的身份?”兩人走到湖心亭的時候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風清持,言絡淡問。
“嗯。”風清持直言不諱,“當時在蒼穹山的時候沒有刻意隱瞞,他猜到了。”
言絡倒也沒有繼續談論時七,而是話語一轉,“你和……紫月痕,你們昨晚都談論了一些什麼?”
聽見言絡問起這件事,風清持瞬間就想起紫月痕對於她和言絡在一起的別扭神色,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言絡微愣,問,“怎麼了?”
“阿痕不喜歡我們在一起。”依舊是帶著笑意的話語。阿痕十分介意那一聲有可能的姑父。
言絡垂眸,神色之間不是很在意,語氣微涼地開口,“他不爽自己被我折了一輩。”當然,也或許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看來你們這些年也不是白相處的。”風清持淡笑,對彼此還是有一些瞭解嘛!
“我和紫皇那隻狐貍,哼!”最後,言絡冷哼一聲。其實他和紫月痕根本就是相互看不順眼,不過卻又因為面前這人,他和紫月痕之間從來不會懷疑對方,是完完全全的信任。
風清持只是挑了挑眉梢,並不意外,言絡從小和藍鈺阿痕的關系就不是很好,他最喜歡一個人獨處,不然就是黏在她身邊,趕都趕不走。
“你知道阿痕現在打算如何處置時家和葉家麼?”當初她能猜到阿痕要對時家動手,至於葉家,還是離開皇宮的時候言絡告訴她的。
不過,時家當年和二皇兄之間關系就不錯,會幫助二皇兄她並不意外,倒是這個葉家,這次還真是大膽呵!
“這次那隻狐貍之所以可以如此簡單地將時家拖下水,找到證據,其中時翊和時蓼都出了很大一份力,看在他們的份上,時家應該不至於滅族,不過時家的子孫這輩子都不可能涉及朝堂了!”言絡的語氣很淡,沒有任何的悲憫或者是同情。
幫助紫羽策劃謀反,這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紫月痕那隻冷心冷情的狐貍能網開一面已經很不錯了。
風清持只是眸中劃過一抹感慨之色,隨即不無贊許地開口,“那看來時翊和時蓼還是有遠見。”不然怎麼會幫助紫皇出賣時家呢?!
不過,若不是如此,時家估計是保不住了!
“時翊呢?他怎麼說?”言絡身邊基本上沒有什麼好友,偏偏這位時翊就是其中一個。
言絡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語氣裡面帶了一分嘲弄與漫不經心,“時翊不過是時家一位庶出的公子,這些事情他插不上手,而且,也不想插手。”
時翊當時就說了,時家人既然做錯了事,就該收到懲罰,至於連累子孫後代,那隻能怪那些後代投錯了胎!
那廝骨子裡其實也是十分淡漠無情。
“至於葉家,這個還真不好說,畢竟葉家和右相之間有姻親關系,那狐貍貫來尊重右相,如果是右相開口,他未必不會手下留情。”言絡聲音依舊是清淡如水,反正那已經不是他的事情了。
“葉絕以前看上去挺聰明一個人,這次怎麼會在這件事情上犯傻?”想到葉家,風清持神色亦是有幾分複雜。想當年她都在葉絕的手上栽過跟鬥。
言絡看著遠處淡藍色的天空,眸中神色淡了幾分,“大概是……安逸久了,就想給自己找些事情做吧!”聲音很輕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其實,對於右相會不會開口求情,我也有幾分好奇。”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看不透那個總是一身雪衣的男子。
說他和葉疏影感情好吧,這麼多年,雖然兩人看上去相敬如賓,不過他卻總覺得兩人之間貌合神離,但是白未檀護著葉家這件事情並不作假,若是沒有白未檀的袒護,葉家這些年不過能過地如此舒心適意,只是,總有一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