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晨月臉上沒有絲毫懼意,反而彎起唇角,神色詭異,“你是不是當真以為自己以前做過的事情就沒有任何人知曉?譬如,紫羽和紫翎墨的母妃賢妃娘娘的事情?”
此言一出,時令臉色頓時一變,握著椅背的手緊了緊,眼中迸發出殺意。
“別忘了,你也是時家人,雖然你現在是太後,但是當年的事情若是牽扯出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狠聲威脅。
“哈哈……”時晨月冷聲大笑,眸色更加幽冷森寒,還帶著滔天的恨意,“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不需要對我有好處,只要對時家有壞處就行!”
“所以你今日來只是為了告訴我們這個?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時宸堯忽然開口,不過那雙淡到沒有情緒的眼眸,並沒有一絲半點的殺意。
“我是當今太後,若是死在時家你真以為不會有人追查麼?再者,我和時家的關系人盡皆知,謀殺當朝太後這個罪名,你們還擔不起。”再者,就算他們真的不顧一切想要殺她,也要看有沒有那個能力,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只能任人欺負的人了。
“晨月,你到底想要如何?”時宸堯再次開口。如果不是沒所圖,晨月今天一定不會出現在這裡,沒有人比她更厭惡時家這個地方。
“當年我母親到底是如何死的!”時晨月聲音微沉,語氣之中的陰狠無法掩飾。時家對外宣稱母親是病逝,可是她根本就不相信。
“病逝。”時令直接開口。
時晨月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冷冷一笑,“既然不說那便算了,這次我有的是時間與你們慢慢耗!”
言罷,離開的時候神色嘲弄地看了一眼時宸堯,“別以為你將素蓮藏的很好,碧家當年只是不查而已,現在碧傾雲已經在追查這件事情,你以為她在時府的事情又能瞞多久!”
聽著時晨月的話,時宸堯素來沒有過多變化的臉色頓時一白。
看了一眼房間裡面的兩人,時晨月第一次笑地妖嬈,“欠了別人的,總歸是要還的!”說完之後便直接轉身大步離開。
時令和時宸堯沒有一個人出手攔住對方。
看著時晨月離去的背影,時令沉吟片刻,心中多了一抹思量,然後才看向時宸堯,聲音微沉,“堯兒,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那個素蓮不能留在府中,明日你要不將她送走,不然的話我就按自己的手段來處理這件事情。”
時宸堯眸色冷了幾分,他清楚父親的性子,自然知道他口中的處理就是殺了素蓮,連聲音都冷了幾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還希望父親不要插手,不過的話,我保不準自己會做出弒父的事情。”
“你……”時令怒極,瞪著時宸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父親好生休息,孩兒告退!”說完之後,不再理會時令,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他誰都可以放棄,唯獨素蓮,不可以。
白府。
看著已經熟睡的白琦溪,白未檀伸手輕輕地探了探她的額頭,剛才那種灼烈的體溫已經降下去不少,漸漸恢複正常。
在一旁木架上將帕子打濕,然後替琦溪擦了擦臉,為她掖好被角,看著琦溪粉雕玉琢的小臉,白未檀眸子沉寂了幾分。
他曾經答應過疏影會好好照顧琦溪,如果疏影看見琦溪現在的樣子,一定很不安心吧!
輕嘆了一口氣,轉身步履輕緩地離開了房間。
“右相。”外面守夜的丫環看見白未檀,行了一禮。
白未檀點了點頭,“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