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複雜。
你說這種“勢”是藐視一切的高傲？
可偏偏少了那種讓人厭惡的感覺。
你說這種“勢”是自信？
但依舊欠缺了些什麼。
霍語眠不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氣質，上一次，她有幸在京城見到那位老者的時候，就深深感受過這種氣質。
這是位高權重的大佬獨有的一種氣質。
若不是久居高位、獨攬大權的那種人，根本散發不出這樣的氣勢來。
可就是這樣的氣質卻偏偏出現在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身上？
霍語眠有些茫然。
她認為自己是錯覺，可事實卻證明瞭她沒有看錯。
“難道是某個豪門出來的大少？”
霍語眠望著褚尚澤有些好奇，但隨即又對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好笑。
如真是那種真正的豪門子弟，會來東城這樣的小地方來？
“不知道我有什麼地方讓你感到這麼好奇？連吃飯都忘記了。”褚尚澤擦了擦嘴角，抬起頭看向了正看著自己的霍語眠，淡淡說道。
“啊？什麼？”
霍語眠突然有些慌亂。
“沒有，沒有！我是在想事情。”
她立即搖頭否認，目光躲閃到一邊，卻是心裡忽地像是漏了一拍。
她竟然在這個比自己小了七八歲的男生面前，有種做了壞事被發現的羞恥感。
天哪，我怎麼會有這麼羞恥的想法？
難道是我這幾天沒休息好？
霍語眠撫額，低頭不語。
因為前來吃飯的遊客越來越多，所以一時司雪瑤她們倒也沒注意到這裡的對話。
褚尚澤看到霍語眠的樣子，也就沒有繼續深究，只是平靜地看了她一眼便淡定地收回了視線，繼續垂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