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女先是一愣,旋即臉色一黑,退後了一步,將銀針遞了上去。
褚尚澤並不知道,就差一點他的手就要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他要是知道,一定會叫冤,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接過銀針,褚尚澤迅速在病人胸口的天突、天元、鳩尾等幾處xue位一一刺了下去。
“真的有用?”冰山女似乎忍了很久,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褚尚澤似乎沒有聽見一樣,“做好準備。”
“嗯?”冰山女一愣,這時候手裡最後的那根銀針也被褚尚澤抽走。
“我這最後一根針落下後,你就迅速將毯子蓋在他身上。”褚尚澤的聲音響起。
冰山女看了眼一旁的毯子,雖然不理解褚尚澤這舉動代表了什麼,但還是伸手捏住了。
就在這時候,褚尚澤最後一根銀針落下,“好!”
冰山女應聲將毯子蓋下,一絲空隙的機會都沒有。
“然後呢?”冰山女做完這一切抬頭問道。
“然後?”褚尚澤瞥了一眼,眼簾又收斂了下來,隨口道,“沒有然後了,一切都結束了。”
冰山女:“......”
她突然想吐槽,這還是她第一次有這種強烈想要吐槽一個人的沖動。
這才幾分鐘?
紮幾針就結束了?
就是天街東邊的江湖騙子也你這專業很多吧!
褚尚澤並不知道冰山女這些想法,哪怕知道了也不過是隨便一笑,不屑解釋。
冰山女沉默了下來,不打算繼續在褚尚澤身上浪費時間,可剛低頭看向病人,原先臉色刷白、青筋暴起、冷汗如河的中年人,這時候竟然恢複了正常,臉色紅潤地躺在那裡。
“嗯?”冰山女第一次出現震驚這種情緒,她猛地抬起頭看向褚尚澤,手指著病人,“他?”
褚尚澤看到這一幕,輕輕一笑,但沒有解釋,扭頭就要走。
冰山女嘴角一抽。
這情景怎麼看都像是之前在會議室她無視褚尚澤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