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的疼,遠遠不及心中看不見的疼痛。
可能她確實患了抑鬱症,幻覺中,一隻溫熱的手掌裹住了她的指頭。
濃烈的男人氣息灑在她頸後,一個邪佞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不疼嗎?我都心疼了。
視線,被莫明被積聚的淚水模糊,她盯著身後的空氣,那個放肆猖獗的身影,已徹底從她的世界消失。
不知呆愣了多久,一聲資訊提醒,讓她回了神。
喬楚楚看到這條微信的時候,臉上已經不見了半點情緒。
她眯眼往虛掩的門縫看去,然後走向床邊,在床下翻出了她從n市帶來喬家的行李箱。
開啟箱蓋時,外面響起不易覺察的腳步聲。
她沒有轉頭,而是繼續從箱底翻出了一件東西。
喬楚楚心裡有主意,故意側起身,撫摸著手中的發簪。
她不由想起他悄悄插在她頭上的那個夜晚,思緒再次如潮水般翻湧,潮濕了她的心口。
門外的黑影動了動,楚楚牽了牽冰冷的嘴角:“我會留著它,它是你送給我的最有意義的禮物。”
她重新把發簪藏回箱底,門外的人緊盯她的一切動作,直到她收好行李箱,那人匆匆離開門口。
楚楚面色清冷,重新看了一遍微信:【哥哥:田媽在你房門口。】
……
田媽下樓後,把自己偷聽偷看到的向丁蘭彙報了一遍。
丁蘭瞪大了眼睛:“千真萬確?”
“沒錯,太太,放蕩的小賤人把咱們都耍了,原來她一直寶貝著那枚發簪,要是喬先生知道上次差點要他命的東西竟然在她手裡……”
田媽搓著手,眼睛滿懷恨意,上次在火鍋店捱打,她整整住院了一星期。
此仇不報,她枉在太太身邊侍候了一輩子。
丁蘭嘴角抽搐了下,盯著她的眼睛,漸漸得意思忖起來。
……
喬楚楚夢見了慕北城。
他穿著挺拔俊朗的黑襯衫黑西褲,頎長身軀像一座威嚴的高山。
“慕北城!”
他淩厲的目光向她望來,含著一絲玩味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