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裡,黎榮敷著面膜這樣和她說:“所以,這明顯是他那邊放出的假訊息。起碼,我不知道,那肯定不是真的,所以肯定是專程刺激鬱澤的罷了。”
“真的?”溫頌對此半信半疑,她本來都已經準備奔去鬱承禮那兒,被小表妹臨時截胡。
小表妹這兩天信用卡用到超額,實在沒有辦法,想到了溫頌。
她倆沒錢,她們的七叔有錢啊。
那麼個大腕,把他錢往死了花都行。
“對,你就信我的,好好享受就行。別管男人,在意男人是失敗的開始,來,試試這款精華露,效果可好了。”
黎榮是做護膚品行業的,旗下好幾家店,營收都還不錯。
只可惜,那也是她媽的産業。
她一個初出茅廬大小姐也就給她媽打打工,錢花沒了都沒辦法。
溫頌接了黎榮的好意,露著裸肩就那麼享受了起來。
就這麼,半個夜晚過去,溫頌連一開始聽到鬱承禮要辦婚禮時火急火燎的心情也沒了。
其實仔細想想,日子過得像她這樣也挺好。
有個近乎喪偶式婚姻的老公,不用怎麼勞作只說夫妻義務也有他的錢花。半輩子都不用操心,多好?
但溫頌還是想刺激刺激那男人。
故意要樓笑去列印了一張紙,那是不具有法律效應,只是那麼一個模板罷了。
簽了字,也把之前自己在商圈挑選的禮物送了過去。
那是她之前順道給顧敏芝女士看禮物時,在前櫃臺瞟一眼注意到的鋼筆。
黑金商務風,上面鑲嵌一顆白玉真金。
她覺得很有設計感,也不知怎麼的,就這麼想到了鬱承禮。
可好端端的她怎麼好送禮物給他。
就像上次明明想送一枚戒指給她,卻還非要扭捏著找理由,說是什麼送房卡。
那間路邊小酒店她也再沒有去過。
可待這男人……
溫頌想了想,就當是他給自己那麼多順水人情,回的一份禮。
開這麼個玩笑,他應該也不會介意。
就這樣,溫頌沒有管那麼多,傍晚回了郝溧水灣,到家時,屋子裡漆黑一片,沒有開燈。
那男人也不在,其實這是常態,鬱承禮也不可能真跟她做那種過日子的真夫妻。
他沒空,更不會有這個心情。
空閑時間,她又去了一趟自己名下的高檔酒店——鷺華,那是當初和鬱承禮領證時,他母親顧敏芝女士特意回京,還來了一趟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