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說:“不是說我嫁給鬱澤,您把我也當一家人。”
“溫頌啊,不是我不幫你,是這事兒呢,實在八字沒一撇。”
“再一個,原先我們鬱澤願意娶你,是因為你背後有溫氏那點權力,現在你什麼也沒有了,我們還要什麼呢。”
從溫氏分一杯羹和掌控溫頌這麼個人,前者好處多多了。
可惜,沒人想到她背後能有人幫助,重新起勢。鬱敏博的主意也打回她身上。
思緒收攏,她也只翻翻檔案,說:“這事兒,是有條件和約束的。”
“他單方面放權讓我賒欠,到時候我會都還給他。”
溫頌說:“他對我,從沒有男女之情。”
也不知道是自己也想讓自己相信這話還是怎麼,溫頌翻看著檔案的手,那一剎那輕捏了捏紙頁。
接著輕輕鬆了勁兒。
“你挺會玩的。”
鬱承禮在鬱敏博面前坐下時,周圍忙事的也都嚴陣以待,忙事的忙事,沏茶的沏茶,就連家中管家也匆忙來幫鬱承禮接衣。
他那輛黑色邁巴赫就停在外邊庭院裡。
雨後初霽,車輪軋出輪胎印,刻在泥土裡。
紅木傢俱前,底下人就連鬱承禮腳邊的地板都重新拖了一遍,生怕哪裡沾著這位爺,惹他不高興。
鬱敏博同樣如臨大敵,前一秒還在書房和客人談事,哪知道他會突然不請自來。
“七弟,你這。來這麼突然,也不提前打個電話,我這做大哥的招待不周,西湖龍井不知道愛不愛喝,我叫人去沏。”
“不用了。”鬱承禮眼瞼沒動,看也沒看對方,只戴著素戒的中指輕輕點了點沙發把手,“本身也不是一個親生父親了,不用這麼客氣稱呼我。”
“你這什麼意思。”鬱敏博道:“我自認也沒哪裡惹到你,咱們講話也不用這樣夾槍帶棒吧。”
鬱承禮扯唇笑笑:“什麼叫夾槍帶棒,大哥,我講話這麼溫和,這麼客氣,陳述事實,有哪裡說錯了麼?”
鬱敏博戰術性後撤端起旁邊茶水喝了口,也是鎮定心態。
他知道鬱承禮今天會過來肯定是有事,但具體因為之前老爺子面前那事兒,還是商務上的,無從得知。
“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鬱承禮:“既然大哥這麼講,那我也不兜圈子。我今天來只是想問問,前段時間,溫頌那邊發布出去的相關輿論,是你操盤的吧。”
鬱敏博心口一震。
端著的茶水都差點嗆出來。
“你開什麼玩笑,承禮,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怎麼就操盤了,操盤什麼了?”
鬱承禮長腿疊著,也不急。只接過一份檔案丟他面前:“半年前,你跟你的同僚一起聯絡外頭的人想吞鬱家自己的産業,那個專案我記得是黎榮她媽在做的,你這樣搞,也不知道把我們自家人放哪個位置,回頭又為了一個溫氏股份去和莫家聯合,大哥,你這倒打一耙的手藝,我倒真是不知道怎麼和老爺子講了。”
鬱敏博心中大震,終是意識到這事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