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念大清早醒來,就被安排著送到了醫院,照顧手術後的下屬。
下屬是在三天後的早上清醒過來,剛一睜開眼,就覺得自己手臂上傳來發沉的重量。
他眨了眨眼,眼球酸澀地轉移著視線,落到了枕邊人的臉上。
柏念感覺到了什麼,他抬眼,望向下屬,驚喜之極,按響床邊的鈴,喊來值班醫生。
下屬自醒來後就一直沒有說過話,但醫生要他配合著做常規檢查的時候,他還是聽話的。
柏念從剛開始的驚喜,到後面的安靜。
他明顯感覺到了下屬的不一樣,這不再是之前傻乎乎的下屬了。
等病房裡的醫生都陸續出去後,柏念才小聲問:“你還好嗎?”
下屬轉頭看他,眼神冷靜,清明,不再是之前那樣,炙熱又單純的。
就算下屬不說話,柏念也明白了,下屬回來了,真正的下屬,回來了。
大佬從外地辦事回來,就聽到了醫院裡的下屬醒過來的訊息。
周同在旁邊問:“要過去看看他嗎?”
大佬點頭,周同吩咐司機往醫院開。
到了醫院,下屬不在病房,問護士,說是坐著輪椅,被人推到樓下曬太陽了。
大佬坐了一夜飛機,風塵僕僕,身上的髒汙讓他心情糟糕,看到樓下那幕,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柏念蹲在輪椅前,輪椅上的下屬,伸手捧住了柏唸的臉,俯身在說些什麼。
大佬一步一頓地朝下屬走去,下屬似感受到了什麼,轉頭,眼神平靜如水地落到大佬身上。
大佬腳步一停,周同率先開口:“京佑,你可算醒了。”
下屬視線移到周同身上,淡淡道:“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