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的眼睛被人的手捂住了,是下屬,柏念掰開手一看,就發現下屬氣鼓鼓著望他,很不高興。
這是下屬第一次對他發出了不滿的情緒,大概是在怪他走神,沒搭理他吧。
而下一秒,下屬就一屁股坐到了大佬旁,氣勢洶洶。
大佬對他這樣失禮的行為,沒有容忍,他皺眉輕喝:“下去。”
下屬聽不懂的,他傻了,他伸手去抓大佬肩頭的鳥,動作急躁粗暴,惹怒了那嬌貴華美的鳥兒,撲騰地飛起來,追著下屬猛啄。
下屬笨手笨腳,被追著在屋裡逃竄。
畫面實在好笑,柏念看笑了,這時一道質感十足的嗓音在旁響起:“他昨天說要走。”
柏念笑不出來,有些謹慎地看著大佬,思考了一下,還是道:“我不清楚京佑從前跟你的關系,但他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的。就像個小孩,你對他做的那些事,他不明白,也未必願意。”
大佬盯著他,氣勢迫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但柏念沒有退縮,如果他害怕的話,他就根本不會再回來,而是拿著那筆豐厚的報酬,離開這裡。
他沒有,為了京佑,也為了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京佑對他的依賴和笑容。
京佑信任他,他不能就這樣把人丟下。
這時被鳥啄煩的下屬跑到他們身前,委屈極了,這兩個人都不管他。
柏念剛想起身趕鳥,就見大佬抬手朝下屬身後一招:“過來。”
大佬的本意是招鳥,結果下屬卻過去了。他不止過去,還爬上了沙發,湊到了大佬臉頰旁,在尾羽搔過的地方,輕吻了一下。
柏念:“……”
他不應該在這裡,他應該在沙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