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適時遞上照片,駐唱頭發很長,畫著眼線,五官深邃,長相很美。
有些雌雄莫辨,但資料上顯示,他是個男的。
大佬看著那張照片,問:“他的錢從哪來的?”
那人說,下屬問了周同他家住址,回家了一趟。
大佬又問:“花了多少錢?”
那人小聲地報了個數。
大佬被氣笑了:“好啊,還真夠下血本的,半副身家都砸進去了,花在一個男人身上。”
那人問:“要現在過去嗎?”
大佬抿著唇,眼神晦暗,沒有說話。
這一等,就等了兩個鐘頭。
下屬回來的時候,還給他病房的小護士買了花和巧克力,笑嘻嘻地送了人。
兩人在走廊上打鬧的聲音,傳到了病房裡。
站在大佬身邊的那人額頭冷汗都要落下來了,下屬這才推門而入,送進一股混亂的味道。
煙酒味混著香水味,亂七八糟,不太好聞。
下屬臉上的笑在看到病房裡坐著的大佬那一刻,就淡了下來。
他解開了外套,露出裡面淺色的襯衫,釦子只鬆鬆繫到腰腹,胸肌張狂地露了出來,還帶了幾道指甲印。
下屬一屁股坐到病床上,喝了半杯水,這才道:“你怎麼有空過來,有什麼事?”
大佬望著他:“你去哪了?”
下屬扭頭,盯著大佬半晌,突然咧嘴一笑,他眼神輕慢,咬字清晰,他說:“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