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的是件睡袍,他來大佬家住,常穿的那件。
這件睡袍,是大佬安置他的那間客房裡找到的。
衣櫃裡甚至還放著他的幾套衣服。
他傻的時候,經常穿著一件睡袍,就鑽進了大佬的被窩。
衣料單薄,鬆鬆垮垮,下屬扶著肩膀,一步步朝大佬走去,他明知故問:“你很生氣嗎?”
大佬咬著牙,沒說話,已經消下去的火,卻又有了燃起的節奏。
他靠近了大佬,手指點上大佬的手背,大佬沒有動。
他垂眼,看著大佬手上不知被什麼劃破的傷口,有些心疼道:“出血了。”
大佬呼吸越發沉重,胸腔一鼓一鼓,嘴唇越發地紅,臉頰也紅了,顯然是被氣的。
下屬將衣領往旁邊一撥:“我覺得很疼,你看看,是不是傷得很嚴重。”
確實很嚴重,圓形的淤青,血絲向外擴散,可見被砸得很狠。
大佬的視線在上面輕輕掠過,仍是沒有說話。
他面色冷傲,抽開了手,不讓下屬再繼續碰他。
下屬嘆了口氣:“我曾經說過,我是你的狗。從今以後,再也不是了。”
他這句話讓大佬拳頭複又攥起,很懷疑下屬是專門回頭氣他的。
下屬繼續說:“謝隨,我想當你男人,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