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什麼。”顧景言忽然有些緊張。
林珩俯身親了下顧景言的嘴角,道,“你的紋身還在麼?”
這話題轉的太快,顧景言抿了抿嘴唇,喉結滾動,“沒了。”
“之前一直想跟你紋情侶的,耽誤了那麼久也沒紋,改天一起去紋身?”
“互相紋行麼?”顧景言不想讓別人看林珩的身體。
林珩揚眉,“你會?”
“我可以學。”
林珩揉了把顧景言的頭發,笑出聲,轉身繼續切菜,“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圈內人呢,還學紋身。”
“什麼?”
“沒聽懂算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林珩就接到秘書的電話,債主來了,股東們也在找他的麻煩。林珩繫上皮帶,整理襯衣領口,繫上最後一粒釦子。
顧景言從洗手間出來,拉開領帶的抽屜,取出一條深藍色領帶,“我幫你打。”
林珩抬起下巴,“我現在就是要上蒸鍋的大閘蟹,打漂亮點。”
顧景言笑出聲,修長手指打出漂亮的結,拿過林珩的西裝外套遞過去,“你是我的男人,沒人敢蒸你。”
“做什麼?替我找場子?”
“現在不告訴你。”
林珩扣上西裝釦子,俯身親了下顧景言的臉,“晚上想吃什麼?蒸大閘蟹吧?我順道回來買。”
顧景言把車鑰匙遞給他,說道,“別拿自己調侃。”
林珩看著鑰匙,“給我鑰匙幹什麼?”
“你的車撞壞了,先開我的吧,安全效能好。”顧景言說,“一會兒我的司機來接,我不想開車。”
“那走了。”
林珩開車到公司,剛出電梯張詩然就迎了上來。“林總。”
林珩到現在還穿的高訂西裝,短發,冷硬五官沒有多少情緒,自然也沒有慌張。
“債主都到了,股東們也都到了,清算來了。”
“九點開會。”林珩走進辦公室,“把檔案全部送到我的辦公室。”
在上市的節骨眼上,林珩最重要的合夥人攜款跑路了,鋪出去的錢收不回來。運營都成了問題,林珩從全國最大的一家運輸公司變成了即將破産的公司。
穿越回去他是窮逼,回到現實,他依舊是窮逼。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