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過一次顧景言做的飯,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多難吃都忍著吞下去。最後拉到脫水,胃病還發作,死去活來好幾天。
“我也不是記仇,當時他應該不知道我們的事。”顧景言說,“但是他提起來,我有必要解釋下。”
“我只喜歡你,沒其他人什麼事。”林珩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和姓劉的訂婚吧?”
顧景言頓時變臉,“沒有。”
門外有人放鞭炮,巨大聲響,ange嚇的跑過來趴在林珩的拖鞋上。林珩寸步難移,忍不住道,“ange,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是大貓了?”
林珩懷疑ange吃的是肥料,才四個月,長的格外肥大。
“顧總,你的撒謊技能好像沒開啟。”
顧景言招手,“ange,跟爸爸走。”
ange扭著肥屁股跑過來掛在顧景言腿上,顧景言撈起來抱著去客廳看電視了。
林珩磨牙,“顧景言,你轉移話題的手段也很不高明。”
顧景言假裝聽不見。
周飛是大年初六沒的,打電話的是周飛那個朋友,她叫唐月。
“周先生走了。”
林珩握著電話,只覺得世界一片安靜。
唐月說,“你們別過來了,他不想讓你們看到他最後的樣子。”
ange爬到了林珩的腿上,林珩摸著貓頭,“哦。”
“他說很高興,你能等到你的那個人。”
林珩沉默,窗外是鵝毛大雪,雪花紛紛揚揚落下。
ange舔著林珩的手,林珩抱住ange,貼在心髒處。“墓地在什麼地方?我和景言去看他。”
電話那頭是唐月的哭聲,聽起來很難過。
林珩還是和顧景言去參加了周飛的葬禮,墓碑上週飛還是年輕的模樣。娃娃臉,笑起來一派天真。
下山的時候,林珩握住顧景言的手,“我想我爸媽了。”
林珩的聲音很低,沉沉的,聽起來有些難過。
顧景言轉頭看遠處,沉沉的烏雲壓在頭頂,大地被冰雪覆蓋。
“回家吧。”
林珩在二零一四年又參加了一次高考,用他的話說,他不能白白挑燈夜讀兩年。有的遺憾不能彌補,有的遺憾卻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