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這兩日來看病的人數似乎又有些回升的跡象。”
「???」
左鶴一愣:“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皮普斯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市政府的那些措施實行之後,效果確實立竿見影。然而這兩天,我明顯地感覺到病患似乎又增多了。”
皮普斯主要負責的教區就在這附近。左鶴頓時就警惕了起來。
“怎麼回事?”
這不可能啊。是哪裡出問題了嗎?
見左鶴一臉不知情的模樣,皮普斯也有些詫異。
“難道沒人給你們彙報資料嗎?”
左鶴抿唇:“報告中一向只統計死亡人數。”
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左鶴心裡很快便盤算了起來。面對皮普斯的態度也不像之前那樣隨意了。
“除此之外呢?”她沉聲問道,聲音明顯有些緊張。
“還有一點……我最近老是聽到有人跟我說,倫敦的空氣是甜的。”皮普斯皺眉道。
……甜的?
甜的!
左鶴一愣,腦海中頓時炸響一道驚雷。
「糟了。」
空氣怎麼可能會是甜的!那是病毒感染了內髒,只有內髒腐爛之後才會聞到這種味道!這是肺鼠疫!
她記得倫敦大瘟疫的主要病症應該是腺鼠疫才對啊!
「這是進化了?!」
一時間腦海中千萬種想法一閃而過,左鶴當機立斷,朝著門外的車夫喊道:
“停車!停車!你們都留在這裡!我步行過去。”
“誒,佐伊——”皮普斯試圖阻止她,可左鶴動作卻還快他一步。馬車還沒停穩,她便已經探出了大半個身子。
黑色的皮靴落在泥沙路上,另一隻腳正要站定的時候,忽然一陣地轉天旋。
“佐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