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到一個世界所獲得的那些身份都是有跡可循的,比如說她有一個國安身份,那麼在某些人的記憶中就真的存在“左鶴”這麼一個國安,一旦使用了這個身份,也就意味著左鶴很有可能會需要承擔原身份帶來的一系列社交事宜。與其冒用身份露出馬腳被人識破,還不如盡量避免使用的好。
苗蘭蘭也愣了一下,思索了一番,“也行,到時候我們給你做擔保的話,進城應該還是沒問題的。這年頭的確不怎麼好補證,不過掉證的人也不在少數就是了,總有對策的——不過進了京城之後最好還是趕緊開個身份證明比較好。”
苗蘭蘭唸叨的時候車子又前進了幾步。
……
開高速的時候車子一小時能走好幾十千裡,沒想到到了京城腳下了居然還能被一截眼看著只有幾百米的路給堵上半天。
所有人都在排隊等著入城,就連正午最熱的時候,大多數人寧願忍受著高溫炙烤都不願意放棄已經排好的隊伍。左鶴一行人坐在四處漏熱風的麵包車裡,熱得汗水直淌,她只能擰開了一瓶礦泉水,一邊小心地滋潤著幹裂的唇紋,一邊靜靜地打量著四周。
不過萬幸的是老天今天似乎格外眷顧他們,到了正午的時候居然有些晴轉陰的跡象。盡管這陰天轉瞬即逝,但好歹也給了眾人一點慰藉。
人流慢慢前進著,下午三點左右,終於輪到了左鶴他們。
走近了才發現整個京城地界似乎都被一道望不見頭的鐵絲網給圍了起來,偶爾能看見幾隊身穿防爆服腰配警棍的執勤人員。而將一眾人流阻攔得水洩不通的關口其實只是一間水泥築的哨崗,兩邊各站了兩位配槍執勤的警務人員。
「軍姿很標準,不錯。」
「看來末世之後軍隊也沒落下訓練,很好。」
「他們穿得好厚啊!都這個溫度了,他們都不熱的嗎?」
和大多數人短袖短褲的裝束相比,警衛制服的確是要厚上一些,更何況他們還戴著軍帽,不過這點小事對於能夠順利從軍校或者部隊畢業的人來說顯然構不成太大的困擾。左鶴以前跟著部隊練過一段時間,深知其中苦楚。
「每次看到警察啊軍人執勤的時候都覺得他們好敬業啊,真的是人民英雄。點贊!」
「嘿嘿嘿被誇了好開心呀。」
「咱們的彈幕裡有兵哥哥?」
說起軍人,大多數人都是敬畏而有好奇,敬畏是出於尊敬,好奇則是因為平時似乎很難接觸到軍人,再加之年輕人總有那麼一兩個沖鋒陷陣的救世年頭,一看有軍人冒頭,彈幕裡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不過讓人大失所望的是,那位兵哥哥自打發過那條彈幕之後就再也沒出聲了,因為他此時正被一眾兵叔叔按在地上摩擦,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大的膽子在偷著上網之後還敢發彈幕。
「主播可以給他們遞瓶水嗎?看那個小哥哥嘴唇都裂完了。好心疼呀。」這一看就是一個小觀眾發的彈幕,結果還有不少人在後面跟風。
雖然知道她們是好心,但是左鶴有些哭笑不得地回拒了那位小朋友,並解釋道,“執勤人員不能擅自離崗,包括上廁所。所以一般軍人警察在執勤過程中都不被允許進行飲食,哪怕是喝一小口也不行。”
說話間前面的房車已經透過了審核,大山慢慢將車開了過去,值班的警衛看了一眼他們的車子就移開了目光,似乎對這種慘烈的景象完全不在意。
“證件。”一名警衛走到車窗前剛剛開口,大山就把苗蘭蘭一早準備好的東西給遞了上去,然後開了車門,對方點了點頭,拉開車門上了車。大山趕緊將後備箱的開關也開啟,另一名警衛率先走了過去掀起後備箱的箱門開始檢查。
“我的身份證丟了。”左鶴指著自己說道。
“那你——”警衛也沒少碰見這種事,頭也沒抬就準備讓左鶴下車去,劉明趕緊出聲打斷了他。
“我們可以給她做擔保。”
大山和苗蘭蘭也跟著點了點頭,警衛四下打量了他們一眼,劉明沖他使了個眼色,又瞥瞥警衛手中正拿著的證件,後者會意地低頭仔細看了一眼,再抬頭的時候眼中的神色就變了許多。
“你們需要簽署一份擔保協議書。”他從自己的同事手裡拿來了一份擔保合同,劉明一目十行地瀏覽了一遍,在爭得了其他三個人的同意之後認真地簽下了三人的名字。
“目的?”警衛拿出一個本子,似乎是要登記。
“進基地。”劉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