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漣漪一身華麗的宮裝,坐在徐昭訓邊上,非但沒有被彩月的小動作影響了心緒, 還從容自然地看了妙玉一眼。
妙玉自然是懂得主子需要什麼。
妙玉從小才子手裡接過一張蜀繡絲綢製作的方巾,手腳利落地鋪在了原本的坐墊之上。
還順便站在了彩月跟前,將鋪了絲綢的墊子往回挪了挪。
沈漣漪從容自然地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這叫徐昭訓臉色開始暗了暗。
彩月也是個無腦護主的丫鬟,瞪了妙玉一眼,“你們怎麼靠這麼過來?”
妙玉被這話一噎,她心底是知道內情的,所以對于徐昭訓和她宮裡的人,壓根就沒有絲毫畏懼之意。
“原本我家主子的位置就在這裡。”
妙玉蹙眉,絲毫不給彩月一絲一毫無理取鬧的理由。
彩月被妙玉嗆了一句,面上又紅又臊,這些日子,不管是誰宮裡的人,見了她都要尊稱一句彩月姑娘。
她也因此膽子大了不少,她自然清楚她的底氣,全都源自主子徐昭訓腹中的胎兒。
而妙玉的底氣,自然是因為沈俸儀的得寵。
想清楚這一層之後,彩月上下打量了一番沈漣漪和妙玉這主僕倆個,暗自衡量道:沈俸儀再得寵,總不至於比得過徐昭訓腹中的胎兒吧?
彩月想明白了這一層之後,直接嘴角一勾,開口道:“沈俸儀原本的位置,是在這裡不錯,可要是擠到了我家主子還有腹中的胎兒,又當如何?你擔待得起嗎?”
妙玉差點被激怒,直接說出來真相,還好小才子拉了妙玉一下,這才讓妙玉壓住了怒火,只能僵著一張臉,面色不善地站在一邊。
沈漣漪也不說話,更是不動身子。
周遭的妃妾們都在看熱鬧。
林良媛本來就盼著這兩位鬧起來,眼下雖然只是兩宮的丫鬟在拌嘴,可大家夥心底跟明鏡一樣。
明著是丫鬟拌嘴,實際上比的是主子的實力。
現在看著沈漣漪身側的丫鬟吃了癟,眾人不由得暗暗高興起來。
更是用眼神暗戳戳地開始打量起來沈漣漪,就差沒有把奚落嘲笑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小才子見東宮裡的其他女人如此作態,他偷摸記下了這些試圖看笑話的妃妾。
令小才子震驚的是,這些女人之中竟然有一位還是泰然處之,沒有任何變化的。
那便是與徐昭訓同住豔雲宮的宋良媛。
小才子默默記下了宋良媛這號人。
沈漣漪自然也是能感受到這些女人明晃晃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