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漣漪見周遭響起一陣抽氣聲,她只是從容地問道:“是誰幹的,你可知曉?”
彩月哭哭啼啼地開始說起今天中午的事情,最後竟然把矛頭指向了林良媛。
“娘娘,一定是林良媛唆使身邊的婢女唸白這麼幹的!”
林良媛聽後立刻捂著自己的嘴,裝作驚訝狀,用手指著彩月,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隨後立刻辯解起來。
“娘娘明鑒,這丫頭汙衊我!”
林良媛此言一出,身旁的丫鬟念清立刻就對著彩月扇了一巴掌,將彩月的腦袋扇歪了去。
念清揉了揉自己打人的手腕,隨後怒喝道:“你這婢子,死到臨頭了,還敢往我們家主子身上潑髒水?”
彩月是被打蒙了,嘴角因為磕到自己的牙齒,都破了皮,疼的她齜牙咧嘴,捂著自己被打紅的半邊臉,卻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她知道此刻她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
可林良媛還繼續嘟囔著。
沈漣漪聽著林良媛嘰嘰喳喳地辯解,她實在是覺得腦袋發暈。
不想再聽多方的辯解之言了,沈漣漪只是冷聲道:“傳唸白來。”
這一聲後,再也沒有人多說什麼了,只剩下小才子應聲的聲響。
“是。”
小才子這會兒一扭頭,立刻從走廊繞過去,找人將唸白捆了過來。
唸白跪在地上,她低聲辯駁道:“娘娘,奴婢從未在彩月姑娘腰間放任何東西。”
林良媛立刻幫腔道:“是呀,娘娘,唸白是個心善的丫頭,之前嬪妾失手碰到她,在她臉頰留了疤痕,她都沒有對嬪妾有任何怨言,依舊是勤勤懇懇地伺候著嬪妾。”
林良媛的話,聽著是在為唸白說話,但有心人一聽,立刻便明白其中的深意。
唸白也是面上一僵,她手指緊緊拽著自己的裙角,眼底滿是絕望,她心底在思考著,要如何才能保命。
彩月被打得懵住了,眼下早已沒了聲響。
沈漣漪看著這些個人,她心底其實已經有了猜測。
林良媛方才說的話,其中的意思太過於明顯了,這正好引起了沈漣漪的猜疑。
可眼下的證據不過是彩月口頭說唸白將借子粉偷摸放在她腰間。
沈漣漪也知道證據不足,不能夠服眾。
她頭一回遇上這種事,處理起來確實有些心煩。
倒不是她不會處理,只是真真是有些繁瑣了。
在沈漣漪沉思的間隙,林太醫突然開口道:“娘娘,微臣以為,眼下要先讓微臣診治下徐良媛的身子,借子粉對女子身體損傷極大,極有可能拉下不孕不育的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