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嫉妒之心,這般表態才算得上是合理合規。
林良媛開始和身旁的宋良媛一道小聲嘀咕起來。
“看來這有了身孕,也不能太囂張。”
宋良媛一聽,微微蹙眉,立刻道:“自然,也不知道是誰對徐良媛下的手,這也太狠了。”
被人當面指責,林良媛還是要裝作沒事人一般,和宋良媛一塊斥責自己。
“就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個黑心肝的,這麼狠,我先前幫徐良媛同烏蘇奉儀犟嘴,莫不是因為這個,烏蘇奉儀她……”
宋良媛被林良媛這還沒調查就說出口的定罪言論給嚇了一跳。
她立刻回道:“林良媛慎言。”
林良媛這才如恍然大悟一般,微微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這般惺惺作態,落在了旁人眼底,反倒確實是洗脫了不少嫌疑。
沈漣漪早就趕來了這裡,她這會兒正坐在眾人中間,蹙眉不語。
跟來的侍衛,早就派了個功夫了得的壯漢,騎著快馬,火急火燎地趕回東宮去,請來了林太醫。
林太醫一到天寧寺,就見著徐良媛癱坐在地上,下身碎石血跡斑斑,但人似乎沒有什麼大礙。
林太醫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皺著眉頭,立刻走上前去,放了診脈的工具。
在彩月把徐良媛的右手擺上去之後,林太醫在上頭墊了一張薄如蟬翼的絲帕。
徐良媛瞪著眼睛,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原本想發火,但在結果出來之前,她斷然不能對在場唯一的救命太醫置氣的。
林太醫在號脈之後,面色沉重,起身對著坐在廂房外頭的沈漣漪恭敬稟報道:“回太子妃娘娘的話,這徐良媛她沒有小産的痕跡,倒像是許久不來的月信突然來了,這才出了血。”
多日的猜測被驗證了,沈漣漪最後再問了句,“林太醫,此言當真?”
林太醫雖然年輕,但也是太醫院裡的醫術聖手,在醫學上的造詣,跟師傅徐太醫比起來,可以算得上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他嚴肅又認真地回複道:“千真萬確,用了一款名為借子粉的藥物,此藥非特地尋求,決計不可能出現於宮中,此乃宮闈禁藥。”
沈漣漪眼底也是布滿從容瞭然,她知道宮承凰從未寵幸過其他女子,眼下林太醫的話,到是符合實情。
沈漣漪看向徐良媛,緩緩問道:“徐良媛,為何要假孕?”
徐良媛渾身開始發軟,假孕二字落在她耳朵裡,猶如一道驚雷,讓她瞬間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