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訓一番話,問到了點上,沈淑琪怕長孫良娣不上鈎,繼續補充道:“對呀,徐昭訓,你想一想也知道,為什麼殿下不喜歡我們。”
徐昭訓啞然無聲,過了幾秒鐘,手裡用了力氣,偷偷在袖子裡捏了繡帕,以此來掩蓋她的緊張,情緒稍有緩解後,徐昭訓再度問道:“還是同一個原因?”
沈淑琪眼神得意地點了點頭,長孫良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語氣平平地對著身側的素雪吩咐道:“將這裡收拾幹淨。”
“是,主子。”
素雪是從小跟著長孫良娣的家生子丫鬟,從長孫府內到東宮的玉芙居,她從未見過主子如此失態,縱容以往性子嬌蠻了些,可不至於當眾撒潑摔東西。
沉默著看素雪把殘局收拾幹淨,沈淑琪心底有點得意,她想著,以後該是多同沈漣漪接觸,才能學到沈漣漪的狐媚精髓。
長孫良娣和東宮太子府內的所有妃妾,這會都開始懊惱起來了,她們都是皇後娘娘親自點頭送入東宮的女子,只有沈漣漪不是,怪不得宮承凰如此厭惡她們。
還真是無可奈何,這血脈相連的母子倆,何苦鬥成這樣,如此這般,可憐的只有她們這些夾在二人中間的妃妾,活生生成了犧牲品。
晨會散了,眾人心底都不好受,一時間對沈漣漪的羨慕也少了一些。
沈淑琪偷偷丫鬟柳絮去打聽了下,宮承凰為何要帶沈漣漪去墨寶閣,結果卻什麼都打聽不到,惱得沈淑琪罰了柳絮半月的俸祿,將她趕去當了幾日的粗使丫鬟,以做懲罰。
沈漣漪還不知道她的好表姐給她挖了什麼坑,只是現在隨著宮承凰走到了八角樓模樣的墨寶閣內。
這墨寶閣記憶體放了古今中外不知多少大家名師的墨寶書帖,沈漣漪進去之後,鼻尖只聞到了悠悠的墨香,墨寶閣的大門被福公公找人關上了,宮承凰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朝著沈漣漪問個究竟了。
“漣漪,你是不是認識承羽?”
宮承凰口吻親切如沒有異樣一般,手裡拿著一支沒有蘸墨的狼毫毛筆,心思看著不在現場,隨意地轉著手上的毛筆。
沈漣漪心底好奇極了,她也想知道,輕聲問了出來:“殿下,嬪妾也想知道,為什麼殿下一直認為嬪妾與三皇子認識?”
宮承凰眼神看向了沈漣漪的腰肢,繼續聲色不悅地問道:“你們兩個真的互相不認識?”
沈漣漪往左右看了看,這墨寶閣的窗子與門窗,都被關了起來,只剩下白日裡明亮的光線往屋子裡頭跑,閣樓之內垂掛著的書畫,因為沒有風的吹拂,此刻都靜止地掛在空中。
“殿下,真的沒有。”
沈漣漪突然心跳開始變快,她眼神躲閃,想著往後退上一退,卻被宮承凰抓住手,輕輕含住了手指。
“漣漪,你說你什麼時候才會猶如代王畫中的你一樣,展露出那般經受不住的神色?”
宮承凰一句話,加上此刻那曖昧的動作,沈漣漪心頭一跳,她好像知道了什麼,難道宮承凰誤會她和宮承羽了?
“殿下,您先放開,嬪妾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沈漣漪語調裡已經帶上了顫抖的痕跡,酥酥麻麻的感覺隨著指尖傳到了她的腿間。
已經微不可察地濕潤了,沈漣漪卻硬是要忍著,她可不能再度讓宮承凰以為她是那種何時何地都能做那種事情的人。
宮承凰卻不依不饒道:“不知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宮承凰不理會沈漣漪此時的羞怯之意,隨手將沈漣漪橫抱了起來,走向了墨寶閣的二樓。
金絲楠木搭建的樓梯格外地明亮輝煌,沈漣漪被宮承凰抱著的姿勢不是特別舒服,她心底又急又羞,只能輕輕扭動了身子,想要無聲地提醒宮承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