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我尚有一些陪嫁,雖是黃白之物卻也可道。
季卿眸光一閃,未曾想到賀蘭春已為貴妃之尊卻仍願意拿出自己的陪嫁為他解一時之難,心中微動,目光變得越發柔和起來,撫著她嬌嫩的臉頰道:“不用,我已有法子解決,你的那點東西便留著將來賞了兒媳婦吧!”
賀蘭春露出羞色,又覷眼去瞧季卿,見他眼中含笑,知剛剛的話是出自真心,不是作出樣子來,便道:“聖人已有解決之法?不知可能說與我聽聽。”她露出好奇之色。
季卿笑了一聲,道:“我潛邸尚有一些財物可應眼下之急,前朝逆臣府上也抄出不少財物可充盈國庫。”
賀蘭春微微蹙眉,道:“怕也只能應一時之需。”她輕嘆一聲,低低的開口道:“我倒有一計可使國庫充盈,就是不好之人言說,怕您聽了動怒呢!”
季卿微微挑眉,知賀蘭春頗具才智,便道:“只管直言便是。”
賀蘭春輕應一聲,低聲道:“武帝起義之初為了彌補軍餉的不足,曾設立發丘摸金等軍銜,盜取墓中取財以貼補軍餉……”說起來,這個提議還是她姑祖母昭帝所出。
她話未說完,季卿已明白她的意思,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過了一會道:“怕是太過有損陰德。”
賀蘭春聞言咬了咬春,止住險些溢位的笑意,說道:“聖人還信鬼神之說不曾?”她卻是不敬神佛,不信鬼怪。
季卿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鮮血,若信鬼神之說也不會有坐擁錦繡江山的一日了,只是,他想著曾聽人說過盜墓最為損陰德,會禍及後人,便有些猶豫,他已坐擁了天下,自是希望能傳承萬世。
賀蘭春見他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便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聖人可是擔心此舉會損子孫福澤?”說完,她一笑,道:“聖人乃是真龍天子,您的後人自有蒼天庇佑,況且,此舉亦是為了那些在將士,實稱不上有損陰德。”
季卿扯了下唇角,道:“你就不怕會應該你子嗣的身上。”
賀蘭春微微一笑,道:“有聖人相護,我又有何懼。”
她的話叫季卿心中大悅,不由笑道:“我的春娘給我出了這般好的主意,該賞才是。”
賀蘭春笑道:“聖人若要賞我便與您求一個恩典。”
季卿揚了揚眉梢,手指在她嬌嫩的臉龐上輕輕摩挲,道:“說說看。”
賀蘭春露出愁容,秀眉輕蹙,愁緒一點點的染在她嬌麗的眼角眉梢上,讓她如初春的柳絮般柔軟。
“聖人可還記得我孃家二姐嫁的是平津侯府的二郎君?梁王得勢時她因我之故沒少受周家人磋磨,如今周家犯事,偏又牽連到她的身上,這何其無辜,我想求聖人個恩典,準許我二姐與週二郎和離,男婚女嫁再不相幹。”
季卿眉頭皺了皺,想起了賀蘭春確實有個姐姐嫁進了平津侯府,好在平津侯府尚未發落,如今和離倒也來得及,這樣的小事他自不會駁了賀蘭春的請求,當即便應允。
賀蘭春展露笑顏,兩條手臂蔓藤一般纏繞在了季卿的脖頸上,口中呵氣如蘭,季卿本就動了谷欠念,偏偏她坐在他腿上轉身的動作使得月匈□□領微敞,露出嬌黃色繡了戲水鴛鴦的訶子,包裹在其中的豐盈呼之欲出,隨著她輕輕呼吸,山巒便起伏不定,煞是沖人眼球,使得季卿迷晃了雙目,心中旖旎再難抑制。
他眸中猶如火在燒,賀蘭春瞧明不覺一怔,雪面頓時染上暈紅,似朝霞映雪,美豔不可方物。
季卿深邃的眸子一暗,大手一揮,便將案幾上的摺子掃落在地,下一瞬便將賀蘭春抱起壓在了案幾上,傾身吻了上去,攪入香檀繾綣,使得賀蘭春呼吸呼吸紊亂起來,口中溢位嬌嬌的喘息聲,待緩過氣息,忙嗔道:“您可不能在這胡來。”
季卿微微撐起上身,低頭俯視著案幾上嬌喘的絕色美人,撥出的熱氣撲在她的頸上,以一種極具侵略忄生的目光慢慢的掃過她玲瓏有致的身段,低沉的笑道:“不能在這?那春娘告訴我應在哪?”
賀蘭春已被他廝磨的動了忄青,身上酥麻入骨,心裡怦怦直跳,只是到底尚有理智,便伸手攬上他的脖頸,眼中波光流轉,輕輕的瞄向了後面供人小歇的後室,輕咬紅唇,嬌媚一笑:“聖人抱我過去。”
她話音剛落,季卿便撐起身子,長臂一展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朝著後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