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兒驚呼:“您想起來怎麼跳舞啦?”
“沒有啊。”巫白雨歡樂地搖了搖頭,笑眯眯道,“不過我就是想跳!”
“啊?”
“走啦!走啦!”巫白雨拉上宛兒,哼著不知名的小調,輕快地往凝眸居走去。
剛到凝眸居門口,巫白雨頓住了,真個人有些傻眼。
“你們這是幹什麼?!”巫白雨一臉懵地看著在自己院子進進出出的幾個奴僕,奴僕們搬運著一盆盆的……秋海棠。
紅得紮眼,紅得刺目。
“這是怎麼回事?”巫白雨扯住一個奴僕,不解地問道,“我沒讓你們往凝眸居搬花,你們是不是送錯了?”
“回夫人,沒送錯。”奴僕中走出一人,恭恭敬敬垂著頭,說道,“這是侯爺的命令。”
蕭近?
巫白雨心中“咯噔”一聲,蕭近是什麼意思?這是要唱哪出?
“侯爺……這是什麼意思啊?”巫白雨問道。
“侯爺的心思奴才不懂。”奴僕恭恭敬敬回道,“不過,侯爺讓小的給巫夫人帶一句話。”
巫白雨神經一緊:“什麼話?”
“侯爺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勿忘疏星之言!”
巫白雨聞言臉色微變,像是被點xue了一般,釘在了原地。
“夫人,花搬完了,我等告退了……”搬花的小僕,躬身告退。
巫白雨釘在原地,目光複雜地看著一盆盆豔紅的秋海棠,花朵層層疊疊彤雲密佈,嬌豔欲滴地擁擠在一起,血色的花瓣像是猩紅的大口,似乎要吞噬掉彼此。
“夫人啊……”宛兒瞠目結舌地看著一院子的秋海棠,愣愣地扯了扯巫白雨的袖子,喃喃感嘆道,“侯爺對您可真好啊……”
“你說什麼?”巫白雨回過神,掏了耳朵,難以置信,“你說蕭近對我好?”
“當然啊!您看啊,侯爺送了您這麼多秋海棠……”宛兒說著說著,靈光一閃,拍手驚呼道:“侯爺這是在跟您示愛嗎?!”
“示愛?”巫白雨翻過一白眼,“這分明是警告!”
“什麼?警告?侯爺要警告您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巫白雨擺了擺手。
“夫人,還跳舞嗎?”宛兒問道。
巫白雨掃了一眼盤踞在她院子一旁的礙眼紅色。
“不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