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蜃尚未成年之前,周身的面板都柔軟無比,加上沒有任何攻擊能力,所以很多蜃都會被狩獵者捕了去高價賣給商賈泡酒大補。
蜃甚為可憐。
嶽檸歌雖然對小蚯蚓的話抱著懷疑的心態,但還是如它所言將其給揣到了懷中。
嶽檸歌打直了背脊,將背緊緊地貼在石壁上,一道青色的光芒就從她的身旁一閃而過,嚇得嶽檸歌都不敢動彈半分。
等了好久,外面都沒有其他的動靜,嶽檸歌的心髒一直亂跳著,怎麼魏越澤還沒有出來?
她十分著急,又不敢有太多的動作,只能小心翼翼地走出來,看了看外面沒有任何動靜了,她才往後面跑。
不大尋常呢!
青色的人影應該是那個神秘的強者,可那個人都出來了,為何魏越澤還沒有半分動靜,難道是被蜃給纏著了?
嶽檸歌越是心急腳下的步伐就越快,懷中的小蚯蚓已經感受到了她極快的心跳,安慰道:“娘親,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怎麼會沒事,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哪有站著,我明明窩在娘親的懷裡。”
呃……
嶽檸歌決定在這個時候還是閉嘴的好,哪知她閉嘴了,小蚯蚓卻不閉嘴:“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蜃的屍體。”
小蚯蚓語氣很薄涼,好像在說一件和它沒有什麼關系的事一樣。
嶽檸歌趕到那個石室的時候,的確如小蚯蚓所料,真的沒有魏越澤的蹤跡,反而是那頭蜃,半壁身軀都已經被砍的不成樣子,暗紅色的血液從它破損的皮肉裡面涓涓而出,就像有無數個泉眼一樣。
嶽檸歌皺起眉來,腳下一片濕滑。
地上都已經被血給染紅了。
“你瞧,我沒有騙你吧,真的沒有你所擔心的人,不過是一頭蜃的屍體罷了。”
“你怎麼能這樣沒心沒肺!”嶽檸歌看著那頭已經死去的蜃,本來這種和蛟龍沾親帶故的東西就沒有溫度,眼下死了還是一片冰涼。
蜃的七寸處被人開啟,裡面空空如也,看來是被人挖去了心髒。
這樣的死法未免也太沒有尊嚴了。
“娘親,你別過去了,這頭蜃身上值錢的、有用的東西都被取走了,沒有什麼好值得留念的。”
它的聲音冷冷地沖擊著嶽檸歌的心,雖然這頭蜃和她沒有什麼關系,但那隻長的和蚯蚓一樣的玩意兒居然說出這樣狼心狗肺的話,實在是太可氣了。
“你還有沒有良心呀,再怎麼說,這頭蜃也是為了你才和那個強者戰鬥的,如今人家都死了,你還這樣不溫不火地說些不痛不癢的話,簡直太……”嶽檸歌伸手就想要從懷裡將那東西給抓出來砸死。
可她忽略了一件事……
“它和我有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孃的,我為什麼不能這樣說?”
蜃是蛟龍和雉雞的雜交産物,是魔怪裡面最奇特的一種生物,雖然成年的蜃有保護幼年蜃的責任,但幼年的蜃卻不會感恩,這便是它們種族裡面的理所當然。
嶽檸歌雖然能夠聽懂小蚯蚓的話,但心裡還是忿忿不平:“你這樣冷血涼薄,我索性以後就叫你涼涼算了。”
“好啊!人家有名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