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嘆了口氣,將他扶起來:“我都說,你沒事救我做什麼,你看現在是誰受傷比較嚴重。”
“嶽檸歌,你這個女人……”魏淵恨得牙癢癢,“你這叫以怨報德。”
“我這是闡明事實。”嶽檸歌仰起頭,“你看那天空,這麼高,就是我一個人上去也費力,現在還要拖著你。”
“你這是在說我是拖油瓶了?”
“是。”
嶽檸歌鏗鏘有力的回答讓魏淵升起一種想要一頭撞死的沖動!
天啊,救救他吧,怎麼會栽在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身上!
扶著魏淵到一個稍微安全的角落,嶽檸歌才將金創藥給取出來為魏淵上藥。
雖然魏淵身上的傷口很多,但大多數都是被石塊鋒利的稜角在高速狀態下割傷的,所以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上了藥之後,嶽檸歌又檢查了下魏淵的骨骼,確定了沒有骨折脫臼什麼的,才放心地送了口氣。
“你這手法,很嫻熟。”
魏淵的一句無心話,落在嶽檸歌的耳朵裡面卻警鈴大作。
嶽檸歌呵呵一笑:“這不是宋禦醫教的好嗎?”
她在營淄城的時候,就只和宋禦醫稍微走的近了些,當下也只能將他拿來做擋箭牌,反正日後回到了營淄城,魏淵也不可能跑到人宋禦醫的跟前去問。
“你試著調息一番,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沒問題了,我們就想法子出去。”
嶽檸歌再一次仰起頭,這落差實在是太大了,要上去恐怕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魏淵卻意味深長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其實我們可以不用上去的。”他一面說著,一面將用眼神示意嶽檸歌往另外一個方向看。
嶽檸歌往魏淵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片漆黑:“怎麼?”
“你的眼睛不好使喲。”魏淵並沒有深究這個問題,只是隨口一說。
他從呆了好幾秒的嶽檸歌手裡拿過夜明珠往前走了兩步,又道:“這麼大的一個山洞,也許會是出口。”
嶽檸歌趕緊小跑著往前走了兩步,可她所注意的到卻是一旁陷入黑色泥土裡面的祭壇。
石柱子已經全都斷裂,橫七豎八地插在泥土裡面,再也沒有往日的輝煌。
“那個瘋婆子,早死早超生,否則還有更多的武者為之喪命。”魏淵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他可恨毒了憐兒這個瘋婆子。
嶽檸歌倒是比他看得開:“人都死了,你說這些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