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逍天眸光深深的。
唐七嫵屏住了氣息,試圖調節心頭的不適,雙手作揖,正要拜見夜逍天,卻被他打斷了。
“俗禮就免了吧,這個女人,你怎麼看?”夜逍天的視線從床上的屍體上移開。
唐七嫵是抗拒這樣令人不快的畫面,床上躺著一個女子,女子面色蒼白,雙眼正盯著一處,那一處也是一團血漬:“被人開腸破肚,應當是取走了腹中的孩子。”
好毒辣的殺人手段啊!讓唐七嫵內心燃起了一團怒火。
夜逍天也是這樣認為:“那你說說,別人為什麼要取走孩子呢?”
唐七嫵搖了搖頭,走到近處去觀察床上的女屍,大約死了有三個多時辰了。
身體被凍僵,血液都凝固了,眼角淌著血淚,足以看得出她的痛苦與絕望。
“為什麼?”唐七嫵看之悲涼,難免有動容之心,將白羽扇拂過她的眼睛,而這位女子卻依舊不肯閉眼:“是什麼人那麼心狠手辣,要這樣……滅殺別人滿門?”
夜逍天說:“她並不是第一個被活活破腹取走孩子的女子。”
“之前還有。”唐七嫵驚駭,瞪圓了眼珠:“之前是什麼人?”
夜逍天深深看她:“上一個是妙音坊的花魁。”
頓時瞭然,唐七嫵愕然:“妙音坊的花魁……杜若姑娘嗎?”
種種事項表明,足以讓唐七嫵明白——妙音坊被火燒的背後,並非尋常。
唐七嫵聯想力一發揮,愕然道:“杜若姑娘的話,莫非她肚子裡的孩子是……”
夜逍天說:“是的。”
盡管唐七嫵還未把那個男人的名字說出來,夜逍天卻已肯定她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