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其他人也跟著起身,“見過王爺。”
君令儀一怔,只覺身後的風都變得有些涼了。
她的脖子一瞬變得僵硬,廢了好大的勁才把身子轉過去。
眼眸微抬,正好看見秦止就站在她的身後。
她的嘴角無助地扯了扯,趕忙跪地道:“小人見過王爺。”
小心髒在胸口撲通直跳,她剛來第一天,就碰見了微服私訪的秦止?還是在她有感而發之時……
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秦止的臉色,咳咳,看來王爺不太滿意這個感慨在眾人面前發表……
屋內安靜的可怕,本悶熱的夥房此刻竟散開一抹冰冷的氣焰。
君令儀俯首跪地,卻是秦止上前一步,像是拎小雞一樣拎著她的領子往外走。
她一驚,手腳拼命地撲騰了兩下,哀怨道:“王爺饒命……”
崔燁見狀,忙跪地求饒道:“王爺,子騰只是酒後失言,還望王爺寬恕……”
話音未落,崔燁的後背不知為何出了一層冷汗,舌根竟都有些僵硬。
夥房之中更冷了,似有寒冰悄然凍住,眾人的身子垂的更低,身子顫抖之時,只嘆息今天第一天上路,子騰就要命喪於此了。
君令儀被秦止拽著,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道:“王爺,不行了,勒住了,哎喲,踹不過氣了!”
聞言,秦止松開手。
君令儀匆忙扯了扯衣領,準備向門外跑去,之時秦止的身形更快,一把將君令儀扛在肩上。
君令儀不妨,不禁驚呼一聲:“秦止!”
秦止未言,一手扛著君令儀,大步走出夥房。
夥房內眾人:“???”
他們抬起頭,想要再多看一些畫面,奈何杜宇直挺挺站在門前,完完全全地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杜宇的眼神恍若無物,漠聲道:“今日之事,若提起半句,殺無赦!”
夥夫們連連叩首:“小的記住了。”
說罷,杜宇也出了夥房,順勢將夥房的門重重地拍上,只剩下一屋子的夥夫面面相覷。
夥房門外。
秦止扛著君令儀,面無表情地向前走去。
君令儀的手掌垂在他的後背上,秦止就像感覺不到,每一步都走的很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