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北聽到了神經病,這女人平時看起來總是表現的很輕松的樣子,還以為她是真不在乎,沒想到這麼害怕。
他忽然想起來,上次他闖入她的房間,她躲在角落的樣子,像只受驚的兔子,到底都在精神病院經歷了什麼,以至於睡覺都這麼不安。
“先生……”
“噓~”
李嬸聽到動靜出來,便看著先生抱著太太上了樓,動作輕柔,她頭一次見先生對一個女人這麼溫柔,看來這太太是當真得先生的喜歡。
季靖北將米亦放在床上,一接觸到柔軟的大床,米亦翻了個身就睡了。
臉上還在棉質的被子上蹭了蹭,很舒服。
季靖北的眸光也柔了一下,坐在床邊,睨著她幹淨有些微紅的臉,竟覺得格外的可愛。
米亦突然動了動,有一絲碎發搭在她的眼前,讓她有些不舒服,小手在臉上胡亂的摸了一把,然而並沒有摸到。
季靖北輕笑,伸出了手……
就在他的手碰到她的臉頰的那一刻,他的動作突然停下了,意識到了什麼一般,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眸中的柔情一點一點褪去,只剩涼意。
他帶上了房間的門,轉身去了書房。
“赫,給我安排一下,過幾天我要帶她去産檢。”
“嗯,保密。”
掛上電話,男人並沒有離開,而是抽出了一隻煙叼在嘴裡。
歐式風格的窗前,一簇火光在男人手中亮起,送到嘴邊,點燃了香煙,煙絲一圈一圈的緩緩升起,迷了男人的眼。
……
米亦這一覺睡得特別的不安,甚至還做了個夢,夢見她回到了精神病,她說她不是瘋子,在裡面無助的請求醫生的幫助,可是所有人都對她冷漠視之。
就在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有人向她伸出了一隻手,帶她走向了光明。
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的手指很冰涼,她想看清到底是誰,所以努力的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