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薛榮華與項昌意兇名在外,薛榮華坐在那角落讀書,周圍學子便自覺地為他空出位置來。
項昌意大步一跨,直接在薛榮華對面位置上坐下。他也不客套,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說,你小子都知道些什麼?”
薛榮華沒有抬頭,雙眼依舊注視著書本,似乎看得津津有味,還文縐縐地說道:“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項昌意額頭上青筋一跳,伸手一巴掌按住薛榮華掌中書本,“別他孃的給老子裝蒜!你肯定知道些什麼!”
薛榮華書本被項昌意按住,他也就身子向後倚靠在椅背上,“山師陰什麼都沒和我說,我也是個棋子,用來吸引你們的注意力。你想讓我說什麼?我給你現編好不好?”
項昌意看著薛榮華這種無賴模樣就來氣,雖然他也知道這些流氓氣質全都是薛榮華從他身上學過去的。不過這種時候,越是這樣越是讓項昌意來氣。
他猛然起身,一把拽住薛榮華的衣領,“你小子皮癢了是不是?”
薛榮華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我說師兄啊,這也不是我皮不皮癢的問題,別說你現在武功盡失,也不一定打得過我,就算是你以前拳頭大的時候,還能讓我說我不想說的話了?”
項昌意氣得雙手顫抖,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薛榮華說的沒錯。他們這麼多年交情,項昌意自然瞭解薛榮華的為人。若是他不想說,那就休想從他嘴裡撬出半個字來。
想通這些,項昌意也只能狠狠瞪了薛榮華一眼,隨後將雙手鬆開。
薛榮華坐回原位,雙手整理著衣領。他瞥了項昌意,隨後淡淡說道:“其實,就算我不說,算算時間,我猜事情也應該有結果了。”
“結果?”項昌意聽到這裡也是略感詫異。
便在此時,文曲樓外傳來一陣驚呼。
項昌意立即奔出樓去,正見到左徒貢迅速透過通玄橋,朝著文曲樓奔來。
左徒貢原本便有舊傷在身,此時面色更加灰敗難看。項昌意見到他此時面色也是心中一驚,趕緊迎了上去。
左徒貢再次加快腳步,可是剛到文曲樓外,便開始掩面咳嗽。
項昌意趕緊將他扶住,“老頭兒!你沒事兒吧?”
左徒貢依舊佝僂著身子,但是他伸出一隻手將項昌意手臂握住,出聲問道:“門主可曾回來?”他一邊問著話,一邊還在喘息,顯然是難受至極。
項昌意也不是分不清好歹,趕緊回答道:“大胥先生沒有回來過。”
左徒貢面前抬起頭望向項昌意身後,“林火呢?”
項昌意趕緊將林火方才發現之事與左徒貢說了,“林子發現山師陰的目標很可能是萬兵冢裡面的三生石,他已經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