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受德的聲音聽起來,那麼的疲憊?
蘇沫的小心髒揪著,又想起了當初他們分開時的場景。
子衍聽著受德那漫不經心的話語,有些不耐煩了:“三弟,我想你應該知道,父王和母後都是有意將王位傳給啟王兄的,啟王兄是長子,更有賢德之美稱,你……”
看著受德,子衍也有些說不下去。
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便是兄弟之間有什麼隔閡,子衍只希望他們兄弟三個,永遠都能夠好好的。
“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撂下這句話,便大闊步離開了,留下受德一人坐在那兒,看著某物發呆。
嗣奴見子衍走了,這才敢進到裡面來。
剛才子衍和受德說的話,嗣奴也聽到了一些,想著商王的命令,他貌似不經意的問起:“二殿下此行,是來作甚?”
幫受德倒上一盞熱茶,嗣奴抬眼觀察著受德臉上的表情。
只見受德面無表情的拿起茶盞,輕抿一口:“嗣奴以為,那些臣子的心,是本殿下能夠輕易擺動的嗎?”
嗣奴是什麼意思,受德的心中是最清楚不過了。
雖說嗣奴是他的侍從,可是嗣奴卻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曾經商王手下的人。
不,應該說他從始至終,都是商王的人吧……
“是嗣奴多嘴了。”
嗣奴也不是傻的,受德已經不是曾經那個什麼都懵懵懂懂的孩童。
自己的意圖如此明顯,對方又怎麼可能看不穿呢?
悄然退出,嗣奴像往常一樣,守在外面,沒有受德的召喚,不能夠輕易的進到殿內來,這是在蘇沫離開後,受德的習慣。
他總是一個人待在殿中,看著一個小絨球發呆。
那絨球雪白雪白的,好像是什麼動物的毛發。
蘇沫透過門縫,自是看到了那曾經屬於自己,如今卻脫離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