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漁聽著時維的絮絮叨叨,又看著臉上帶著溫柔笑容的祈白,嘴巴一扁,眼淚就這麼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
“時維……”她聲音帶著哭腔:“玉京他不記得我了。”
他怎麼會不記得她呢?
明明哪裡都沒有出錯,西方獸神本源的力量他也完美的吸收了,不存在會遺失記憶的可能,他怎麼會不記得她呢?
蘇漁難過茫然的同時,也有些無法言說的憤怒和委屈,他怎麼能不記得她呢?
他什麼都不記得的話,她要怎麼找他算賬?
時維和祈白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蘇漁的眼淚了,乍一看到,兩人心裡就像被刀紮了一樣墜疼墜疼的。
時維臉色陰沉,祈白臉上溫和的笑容也收斂了。
時維抬手輕輕擦掉蘇漁臉上的眼淚,嘴裡罵罵咧咧:“沒用的東西,除了能讓你哭還有什麼用?早知道這樣就讓他死了算了。”
“哭什麼?沒他一個雄性還能活不下去不成?與其留著他給你添堵,不如直接趕走,眼不見心不煩。”
他越罵,蘇漁眼淚掉得越兇。
祈白臉色淡漠的看了時維一眼,毫不客氣的伸出手把蘇漁從他懷裡抱了過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漁漁還想讓他留下當獸夫嗎?”
蘇漁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眼淚它就是止不住,她胡亂擦著淚水,把自己眼睛搞得紅彤彤的,面上卻一副兇狠的模樣:“留,當然留!”
“他可是我……”
蘇漁話還沒說完,石屋內驟然傳來了一聲劇烈的“轟隆”聲,緊接著,整個石屋牆壁被大力掀翻,兇猛的罡風捲席而來。
卻在即將波及到蘇漁的時候變得溫和下來,打著漩的樹葉溫柔的拂過她的臉頰。
蘇漁眼裡還含著淚,目瞪口呆的看著變成廢墟的石屋。
蘇漁:“?”
這是怎麼回事?
兄弟倆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蘇漁一臉懵逼的看著塵埃瀰漫後,那逐漸出現的兩個高挑挺拔的身影。
兩人看起來身上乾乾淨淨的,半點事都沒有。
在石屋坍塌的那一刻,升卿和玉京身形一僵,齊齊看向蘇漁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