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維蹲在蘇漁身邊認真聽著,摸著下巴點點頭:“的確,他們總不可能厲害到憑空進入獸人體內奪舍吧?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們會是最早遭殃的那一批。”
切爾斯撕扯著手上的烤肉,聞言開口道:“要真是那樣,我們也別掙扎了,直接躺平好了,敵人強成那樣,還打什麼打。”
根本就沒有一點勝算。
卡森沒有說話,默默將溫水倒進竹杯裡遞給蘇漁。
蘇漁溫聲同他道了謝,邊喝著溫水邊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現在我們的參照物就只有一個,也就是我今天碰到的哈巴谷。”
除了哈巴谷,那個雌性身後的雄性倒是沒有什麼異常。
“想要知道哈巴谷做了什麼才會被入侵者奪舍,就得要救他,救不活他的話,就得要再去找更多被入侵者奪舍的獸人,從他們身上分析出共同性。”
唯有找到共同性,才能分析出來,這些入侵者是怎麼奪舍獸人的,也才能徹底杜絕這些獸人被入侵者奪舍的可能。
讓她苦惱了一路的問題就在這三言兩語中迎刃而解,蘇漁這時候倒是覺得獸夫多也不錯了。
至少腦子轉得快,點子多,她的思緒進入死衚衕的時候,他們還能將她拉出來。
同時蘇漁也反省,她的行事作風還是太‘君子’了,總想著師出有名,溫和一點去解決事情。
在獸世,手段溫和並不是什麼好事,對付獸人,手段還是要更直白果決一些才行。
“那麼問題來了,今天晚上我們誰去抓那個哈巴谷?最重要的是,那個哈巴谷,他住在哪?”切爾斯咬著烤肉,開口發問。
蘇漁轉頭看向他,時維、祈白、升卿、卡森、任青也齊刷刷的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切爾斯:“?”
原本懶懶散散的靠在石凳上的切爾斯驟然坐直了身子:“不是吧?你們讓我一個傷號去熬夜幹活?還有沒有天理啊?”
升卿神情冷淡:“別裝,你的傷早就好了。”
“可我不是還在被通緝嗎?要是我被發現了怎麼辦?”切爾斯蹙著眉,不情願的開口道。
蘇漁微笑:“你不是有擬態異能?可以變成阿波羅的樣子去襲擊他,這樣既不會被獸人發現,也能試探阿波羅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切爾斯沒話說了,他盯了蘇漁好一會,嘖了一聲,原本直起來的身體又軟了回去,狹長的眸中閃過一抹冰涼,懶散的開口道:“可我不想去。”
他心地可沒有蘇漁那麼好,想著去救其他落難獸人。
他落難的時候,可沒見他們向他伸出援手,那他們的死活關他什麼事。
這片大陸沒了就沒了,實在活不下去,他就去死唄。
蘇漁臉上笑容不變,語氣涼涼:“槐序,把他給我丟出去。”
槐序輕嗯一聲,沒什麼表情的邁步朝切爾斯走去,切爾斯瞪大眼睛看向她:“你要趕我走?不留著我鉗制艾薩克了?”
是的,切爾斯敢拒絕蘇漁,也知道,蘇漁現在不能讓他死。
假設她們之前所猜測的,他弟弟還活著的資訊是真的,那他就是艾薩克唯一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