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們有文字,並非是那種刻畫在某一種種族記憶傳承中的文字,而是實打實的,用獸皮,用樹葉記錄下來的文字。
那字型和甲骨文差不多。
並且在部落裡,有學習文字的小課堂。
部落裡的崽子們在能化成人形後,每天都需要去聽上一兩個小時的課,學習認字。
除了文字,他們的巫醫醫術也極好,對草藥的認知格外廣闊,甚至還帶了不少學徒,製作出來的草藥也不難喝。
用白霜的話來講就是,獸人鼻子和味覺十分靈敏,一分的苦意放嘴裡能嚐出十分來,要是她們再把藥草弄苦,那跟吃屎有什麼區別?
這個時代的獸人也格外的豁達,並且伴侶之間的契約不僅約束雄性,也約束著雌性。
不像是萬年之後,伴侶契約大多數都是用來約束雄性的,雌性幾乎沒有約束,還佔領著絕對的主導權。
這對於獸人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時代。
蘇漁想,如果不是有那該死的星獸入侵,毀掉了他們的文明,這片大陸會發展得更好。
就算有戰爭,有紛爭,也是獸人內部自己的戰爭,他們再怎麼打,這片大陸始終是屬於他們的,不會面臨絕種的絕境。
蘇漁坐在石屋下的搖椅裡,輕輕晃動著,有些出神的看著不遠處正在跟白翼部落的小崽子玩耍的時羽。
白霜爽朗的聲音響起:“蘇漁,發什麼呆呢?又在想你那幾個獸夫了嗎?”
蘇漁回過神,看著白霜在她身邊坐下,輕輕嗯了一聲,坦然道:“我和他們在一起後,就沒怎麼分開過,現在因為意外分散,心裡就一直惦記著。”
“怎麼樣,部落裡最近外出的人有看到什麼陌生的雄性嗎?”
她和槐序兩個人找的地方始終有限,所以蘇漁找上了白翼部落的首領,請求他在部落的狩獵隊外出的時候注意一下週邊,要是有陌生雄性出現,就告知她和槐序方位。
她會和槐序過去看看,是不是升卿他們。
久而久之,白霜也就知道,蘇漁她身邊不止有一個獸夫了,只是因為意外失散了。
“今天白浩說最南邊出現了兩個陌生的雄性,你的那個獸夫剛才出去看了,順利的話一會他就會把訊息帶回來給你。”
白霜說著,自然而然的拿起蘇漁小木桌上擺放的香辣肉脯咬了一口,嘎吱嘎吱的吃著,享受的眯起眼:“蘇漁,你們是從哪個部落來的?”
蘇漁神情微頓,開口現編:“我和我獸夫是從最東邊的時光部落逃出來的,我們的家鄉被敵人入侵,瀕臨覆滅的時候,我的阿父拼死將我們送了出來。”
“敵人太過強大,在逃命路上,我和我的獸夫被迫分散,緊接著,就是我受驚意外在野外分娩,恰巧遇到你們了。”
蘇漁嘆息,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想當初,我們也是部落的預備聖獸,可如今……”
她苦笑:“什麼都沒了。”
瘋狂翻著紀年資料的二百五一解除蘇漁的遮蔽,就聽到她這般說。
它當下感動得眼淚汪汪:【宿主,沒想到我在你心裡,居然是你的爸爸!】
它太感動了,它在宿主內心地位居然那麼高,能與父並肩。
早知道,它就不在背後偷偷罵她蘇扒皮了,它可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