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就不用了,髒了我的手。”
說著,蘇漁從儲物戒裡拿出一碗水,澆在了剛才扇金尾巴掌的那隻手上,認認真真的清洗著。
侮辱性十足。
金尾眼睫微顫,心臟似是被一塊巨石壓著,呼吸格外困難。
他似是大受打擊,蹲在蘇漁面前垂著頭,溼漉漉的頭髮貼著臉頰,身體微微顫抖,看起來像一隻小狗崽掉進了水裡,模樣十分可憐。
然而,在他面前的蘇漁沒有半點可憐他的想法,只想著他趕緊去死。
卻未曾想到,金尾沉默片刻後說的話卻是:“你能再多罵我幾句嗎?”
“你已經,三天沒和我說話了……”
蘇漁:“……”
神經病!-
許是小黑蛇的話刺激到了金尾,這一晚上,金尾瘋狂在蘇漁面前刷存在感。
蘇漁為此煩不勝煩,罵也罵不走,要打他他把臉送上。
直到深夜來臨,昏昏欲睡的蘇漁忽然感覺到身子顛簸了一下,睜開眼,她便看到金尾把她從草窩裡隔著獸皮毯子抱了起來。
她拿出來的那些小物件已經被他收起來了。
看到她醒來,金尾也不怕,朝她小心翼翼的笑了笑,語氣溫柔繾綣:“漁漁,別怕,我帶你去另一個更好的,別人找不到的地方。”
“我們一起生活,以後你會接受我的。”
蘇漁死死的壓住被窩裡想要出來叨金尾一口的太初,冷聲:“你少做夢。”
“嗯,我做夢。”金尾剋制著沒親她,溫聲:“你好好睡一覺吧,很快就到了……”
“你……”蘇漁話還沒說完,濃重的睏意忽然捲了上來,她眼前一黑,徹底昏睡了過去。
金尾眸色逐漸變成紅色,他小心翼翼的抱著蘇漁,身上被黑霧包裹,慢慢消失在原地。
彼時,離山谷不遠處的石門處。
正盤膝坐在門口的阿波羅似是感應到了什麼,他猛地睜開眼,滿臉愕然的看向石門深處,那已經被拆解了一半的西方獸神神軀。
他剛才……好像感應到了主的氣息。
可這怎麼可能?